第122章 都来买小梨子的糕糕(1 / 2)

作品:《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

傅锦梨自从身份放到了明面上以后,身旁盯着的人也多了起来。

除开傅应绝指派的,还有京中诸世家的人。

上京分门阀与新贵。

清臣只管忠心耿耿,流连朝政,世家却是要多些弯弯绕绕,纠葛纷扰。

出于多方考量,他们不敢放任自己探听不到半点小殿下的消息。

但要说是监视,他们万万不敢!

连凑近些看两眼他们都要斟酌再三,一旦挨得近了,探得到探不到还另说,主要是连小命都估计保不住。

陛下抬手就能给他们捏死,毕竟隐龙卫可不是吃素不办事儿的。

顶天了就是知道小殿下今日几时出的宫,几时进的学堂。

而对于这些,傅应绝是默许的。

因着京中还是聪明人多,知晓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

天子与朝臣的究极利益是一致的,而傅应绝又同傅锦梨绑在一处。

换言之,这小殿下同江山社稷也是同命一体。

最不希望傅锦梨出事的,除了傅应绝,便是这些世家了。

所以世家的眼线落在她身上,也算得上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保护。

而近日以来,除了世家,又多了一波人。

自以为做得隐蔽,却不知道自己漏洞百出。

同他那妹妹,倒是像极了。

终究不是出之同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同那些京中观望的不同,詹南禹是当真存着不轨之心!

几乎是傅锦梨前脚出了太学,他便得了消息,按耐不住。

同一时间,身处宫中的傅应绝,听着下头的禀报,也嘴角缓缓一勾。

极放肆,极恣意,连带着面庞也明朗了几分。

他嘴唇动了动,轻嗤一声,“蠢货。”

詹南禹其实有些狗急跳墙的意味,詹十鸾不配合,整日唯唯诺诺。

吓唬也吓唬了,甚至动手给了她两巴掌。

她就是非说,“我已然去了,只是取得小殿下信任还需些时日,皇兄你何苦为难我一个废物。”

詹南禹脸都气绿了!

也不打算再听信詹十鸾狗屁的打草惊蛇那套,直接将王虫又召了出来。

王虫通体漆黑,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现在那冰蓝泛着寒气的盒子一揭开。

它动作迟缓地动了动头上的触角,像是方苏醒过来,发出尖锐的一丝“吱——”,叫人不寒而栗。

詹南禹轻轻将它从盒中挪了出来,那软趴趴一团的东西仍旧一动不动。

直至男人割破手掌,鲜红带着腥气的血液顺着滚落在桌上。

一丝若有若无的牵引至血液流动处顺着空气传播至王虫的所在。

那虫子,终于动了起来!

它像是兴奋,触角不断交替着,朝着滴落在桌上的血液处挪去。

方一接触到,那血红便争先恐后地往它身体里钻!

瞧着着极其肉麻,又邪气。

詹南禹脸上的笑扩大,近乎病态,“吃吧,吃吧,吃饱饱的,将那小不点儿留下来。”

“吱——”

王虫又尖锐地叫了一声,不大,但是刺耳,像是在回应。

***

刘家娘子的小铺开张不久,但是因着种类多,滋味儿又好,吸引了不少客人。

可今日进店里的买家,却是少有在认真看糕点的,倒是频频回头,打量那中堂上的椅子。

只因着这店里大椅上!

摆了个福娃娃!

傅锦梨翘着小脚脚,手乖乖放好。

仰着一张小脸看四处走动的人。

“小姑娘,你是,你是老板娘家里的小闺女儿啊。”

有个穿着青缎短打,姑娘打扮的女子问,她也不知在旁边看了多久,才挪着步子上来搭话。

她也算是这铺子里头的常客,却是第一次瞧见这小团子。

奶娃娃什么都不干,就晃着小脚丫子,脑袋跟眼珠子随着你转来转去的,包子脸鼓鼓。

待你不小心跟她对视上,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只是演技还未炉火纯青,每每被抓包,都是一副心虚的模样,眼睛直打瞟。

傅锦梨坐着,手放在膝盖上,眼睛都不带动一下。

没想到会有人上来同她说话,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乖乖回道。

“小梨子是,爹爹的闺女儿哦。”

不是老板娘的小闺女,是爹爹的呀!

老板娘是谁呀。

她回话时才真叫人受不住,一双仿若会说话一样的眼睛,就看着你一人,软声细语地。

站着的姑娘看得手痒,想在她随着嘴巴一张一合而软乎乎鼓起的胖脸蛋上捏一捏。

手感必是十分好!

小娃娃都生得这样好看,她爹岂不是要长成个天仙样?

“那你是在,在这儿等你爹爹吗?”

姑娘又问。

傅锦梨哼哼着摇头,“不等呀,爹爹在家,我卖糕糕,赚钱!”

“赚钱,不卖爹爹。”

她来时委屈得小嘴巴巴说个不停,刘婉知晓了原委,直夸她小小年纪就孝敬陛下,想来陛下定然是高兴极了。

又听她说准备要饭去了。

刘婉连同几个孩子,又忙告诉她不必如此,陛下有的是钱。

奶娃娃不信。

她一脸凝重地道,“偏楞!小梨子做坏事,花光爹爹的钱钱啦!”

“家里没有了,我们是,穷光蛋!”

父女俩住在宫里,一应事物都有专人备好,需得银货两讫的事儿几乎没有。

所以平素里是半个大子儿都见不着的。

在小人儿心里,没见着,那就是没有。

如今那大门又叫她轰坏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这下险些将傅应绝头发丝儿都压掉半根。

于是小人儿毅然决然,吃了秤砣铁了心,小花子这碗饭,她是吃定了!

养小梨子费钱钱,以后她下学就背着自己的小布袋,再拿个小盆,沿街叫唤。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也不白拿别人的,就当是借,小梨子以后有钱了,再给还回去!

至于如何有钱,她再上别处要去。

她这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是个人都觉得离谱。

可你要叫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又惊觉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最后没办法,刘婉只得哄着她,叫她在这处乖乖坐好。

说是铺子里没人看着不行,今日便雇她在此处帮忙,待关门了,给她发工钱!

于是正儿八经·领工钱上岗的奶团子,就这么瞪着大眼睛,双目炯炯地盯着进来的人。

一个都不放过!

“赚,赚钱?”女子听不太明白。

小崽儿赚啥钱?

奶团子说话就是捡着她记得的几句强调,你要真叫她给你前因后果说清楚,她也是干瞪眼睛说不出来。

前言不搭后语,有时间便是傅应绝也是半蒙半猜,听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