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看着爷爷这般惊恐和痛苦，甚为惊诧。

这么多年来，爷爷在她面前一直都是稳若泰山的坚强磐石。

从来也没见过爷爷在任何困难面前恐惧过，慌乱过。

此刻才发现，爷爷那曾经健硕的身躯已经有些佝偻，浓密的黑发全部变白。

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双眸，全是沧桑和灰暗。

她明白，那是爷爷的心中有了顾忌和牵挂。

“罗先生……”露丝眼神渴望的投向罗宾。

只有在罗宾的身上，她才能找到那种让她感到安全的气息。

罗宾看看面前的安迪·芬，淡漠一笑：“起来吧，老家伙，你的事业做到这么大，难道你自己还不明白你已无路可退？”

“这个世界的每一个江湖都无法言退。”

“一旦踏入，便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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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你不死的，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否则，你和你整个安迪家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最后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如果你让我给你指一条路，我就告诉你，退一步，万劫不复。一条道走到黑，你或许会赢得更多。”

“你是一只吃肉的猛虎，你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俯瞰所有飞禽走兽。”

“一只猛虎是不能温和起来的，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亡和凌辱。”

“我知道，你不想提起凯撒恩，更不想与当年和你一起起家的朋友刀兵相见。”

“可是，这是你不得不面对的。”

“你之所以恐惧，那是因为当年你做了一件自己认为亏欠的事情。”

“你想用剩下的残生去忏悔。”

“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

“后悔，不是王者所为。”

露丝惊讶的看向罗宾。

她不知道罗宾此话何意。

“爷爷？”这一刻，露丝看到了老安迪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歉疚和痛苦。

安迪·芬苦涩一笑：“罗先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