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如心思复杂混乱，不禁扶额轻喘。脑袋里仿佛混了各种声音，或是悲叹、或是欢喜、又或是恼怒.

“天地险恶、众生必定覆灭，就算再赴汤蹈火，也只会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还不如放开身心，老老实实让奴家为你编织一场美梦，毫无烦恼的走完最后一程.”

她额头逐渐浮现青筋，渐露几分痛苦之色，低喃道：“为何还要反抗，还要与奴家争辩这些.”

“因为不痛快，太憋屈！”

一声沉喝蓦然响起，杨是非的身影也破开重围，满身鲜血的飞跃而出。

他拼尽全力挥臂震开挡路触须，蓦然落到了几丈开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水，身形依旧昂扬挺立。

星如神色怔然，脑海里只回荡着刚才那一句回答。

“你说.什么？”

“与天地为敌又如何，大难将至又如何。”

杨是非沉着脸色，一步步迈步上前，一字一顿道：“人活一世不想着战天斗地，却处处畏首畏尾，甚至还因为怕死而自造茧房躲躲藏藏，此举难道还不够窝囊憋屈？！”

星如听得神色渐恼：“奴家怎么窝囊了，明知事不可为，又为何要——”

“我可不知事不可为。”

杨是非沉声道：“我只知道，不与天地斗上一场，谁会知晓胜负如何。”

“你这是强词夺理”

“夺就夺了，难道还不许我试一试？”杨是非已然来到她的面前，咧嘴笑了笑：“在你我交手之前，你会觉得我能撑到现在？”

“.”

星如顿时哑然无言，朱唇嗫喏两下，只能默默垂下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