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皱着眉头，微微地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不好判断，但是，他的朋友更多。”

朋友更多。

苏铭这句话里的潜台词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他有朋友，他更强，我没朋友，我更菜。

换而言之，是他认为自己过去的某些行为并不是特别对……如今年纪大了，也开始反思过去的自己了。

“我想，你家老爷子要是听到这样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肯定很欣慰。”布衣老者说道。

“那您呢？”苏铭问道，“您到现在都还没找好传人吗？”

布衣老者笑了笑，眼眸之中闪过了淡然之色，说道：“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有什么好找传人的？这一身衣钵，早就已经不值钱了。”

苏铭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实话，当时那么多将军里，我最佩服的就是您了。”

“别乱说，我没参加授衔。”布衣老者说道，“我以前好歹是个出家人，当什么将军？”

苏铭笑了笑：“可是，那个时候，如果您不悄然离开的话，那里必然有您一席之地的……”

以苏铭的狂傲，对这个老者却仍旧是毕恭毕敬，一口一个“您”字，足以看出来，他对这位老者是发自内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