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赵辞:给大家表演一个原地升天(1 / 3)
作品:《夺嫡太危险,我选择当魔教教主》沟通完重要事项之后,黑玉上的人影便消散了。
赵雍将黑玉收了起来,脸色有些阴沉。
他自然希望赵辞死。
但怎么个死法,是有说法的。
如果可以的话。
他更希望赵辞能被天降陨石砸死,这样的话,他便不会有丝毫负罪感。
这样跟魔教合作间接杀人。
哪怕自己只参与很小的一部分,也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一方面,他害怕暴露。
另一方面,手足相残,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应该有的念头。
这种事情,父皇绝不希望看到。
但没办法。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注定他要将赵辞引向死路。
“不过……”
赵雍目光阴晴不定:“这魔教手段实在鬼蜮,居然连遗迹入口的方位都能决定,他们又是怎么跟太子搭上线的?”
他越来越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个魔教这么多年不显山不漏水,忽然一出手展现的实力和手段就这么惊人。
干完这件事之后,一定要谨慎跟他们合作。
不然陷得太深,迟早会成为魔教或者太子的傀儡。
“至于赵辞,你自求多福吧……”
赵雍叹了口气,便除下衣物睡了。
只是躺在被窝里,一个个念头不自觉地从脑海中冒出来。
落棠姑娘他们现在是不是也睡了?
他们是一起睡的,还是分开睡的?
我记得他们在临歌没怎么接触过啊?
为什么今天抱在一起了?
现在他们还抱着么?
“腾!”
赵雍坐起身来,满面狰狞:“赵辞,你可真该死啊!”
……
翌日清晨。
秋天的露水,凝结在路边每一片草叶子上。
天气终究是变凉了。
但是众所周知,天气越凉,被窝就越暖和。
赵辞缩在被窝里,享受着久违的懒觉。
往常的这个时候,他一般都爬起来修炼了。
倒不是他天生励志。
而是因为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要么梦见赵焕那老登攥着解剖刀追着他满大街跑,非要父子间掏心掏肺。
要么梦见顾湘竹把他脱光绑在小板凳上,拿着小皮鞭啪啪乱抽。
这种情况。
他怎么可能睡懒觉?
不过昨天实在太累了,晚上竟然神奇地没有做梦,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虽然眼睛一直闭着。
但睡眠由深到浅,意识也逐渐变得清醒起来。
皮毛搓洗的声音。
哗哗的水声。
还有马匹虚弱但是安心的响鼻声。
这些声音凑在一起流淌进耳朵里,好似能让人变得格外安心。
赵辞仿佛回到了刷抖音,看人给大象河马洗澡的日子。
只是光有声音,没有画面,解压的效果削减了一半。
于是他坐起身子,披上衣服,推开了窗户。
只见白马躺在地上。
四肢断处已经被防水的油纸包裹住了。
正舒服地享受阚落棠拿着毛刷给它搓洗,好像这样能缓解它的疼痛。
此刻,它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血污。
雪亮的毛色看得十分喜人。
阚落棠仍然穿着那一身粗布麻衣,十分村的打扮,却让她的气质愈发清纯明净,正半蹲着身子帮白马洗背。
赵辞看得心里发酸,直想吼一句放开那匹马让我来。
被小美女伺候着洗澡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阚落棠听到了窗子打开的声音,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容,撩起垂下那一缕青丝,笑着侧过头来:“殿下,你醒了?”
“醒了!”
赵辞胡乱整理好衣服,便从窗子里跳了出来,走向白马:“它的伤势怎么样?”
白马冲他响了响鼻,算是打过招呼了,态度颇为友善。
看来还记得这个就是昨天让它骑着回家的人。
阚落棠听到这话,俏脸黯了一下,轻轻抚着马背道:“我的医术没有那么好,它四肢的筋骨全断了,虽然以后慢慢长起来也能走路,但应该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飞驰了吧?”
“可惜了!”
赵辞轻叹一口气,旋即从怀里取出一卷明亮的金属线,正是割断白马四肢的那条,他沉声道:“昨天我仔细看过了,这是钨钢丝,这玩意儿硬度很大。
但想要延展成这样的丝线,而且上面刻录着伤人的阵纹,没有点狠活是不行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公输氏的炼器铺子。
如果你需要证据的话,去公输氏的炼器铺子问问,应该会有收获。”
其实凶手是谁,根本想都不用想。
关键是找证据。
只是这种事情,就算找到证据,黄荆郡的郡守也会甩锅给手下的小卡拉米。
除非赵焕下定决心要整治北三郡,不然不可能闹出丝毫水。
就连昨日,自己也是让张德率看到自己鱼死网破的决心,才逼迫他掏了四万两。
阚落棠明显也知道这些,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名册拿过来,郑获不知道已经祸害多少名册了。”
“不至于!”
赵辞沉声道:“张德率已经带头跪了,其他人也没有挣扎的意义了,只是想要继续跟他们刚,意义实在不是很大。”
阚落棠笑了笑:“我知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名册凑好。殿下!你的马借我一匹,这次我亲手将名册收集齐,你尽快回青阳郡,千万别让丹药出问题。”
说罢,便站起身准备上马。
赵辞问道:“那你的白马怎么办?”
阚落棠咬了咬嘴唇:“先让乡亲们帮忙照看,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回来接它。”
“嗯!”
赵辞没有挽留,虽然她一直做的东西跟做慈善一样,远远算不上事业,但其实她信念很强。
即便自己告诉她,经过昨天的事情,三郡官员确定捞不到油水,就会把名册上交。
她同样也会选择亲自将名册带回。
毕竟黄荆郡那些官吏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阚落棠跃上马,冲赵辞拱了拱手:“殿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