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觉得。

眼前的女子根本不像外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很可怕！

不是实力。

而是别的方面！

“唉……”

对面，慕千华突然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遗憾之意，“可惜了，似乎，你并不是我要等的人。”

“你，在等谁？”

“不重要了。”

慕千华话锋一转，突然道：“你如今成就魔主之位，可愿留在我九幽魔域？”

“若你留下。”

“你可为第十魔帅。”

没等顾天开口。

张元不干了。

身为顾天收下的第一个魔仆，他也是有原则的。

天大地大，主子最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看向顾天，一脸的尊崇，“我主统御万魔，威震八方，雄霸天下，无敌世间，如今更要去找寻少主，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当一个不知所谓的魔帅……”

他滔滔不绝。

可顾天的回答，却只有两个字，“不行。”

他入魔之后。

生命里便只剩下了三件事。

干架！

找儿子！

以及……一边干架，一边找儿子！

找儿子。

成了重中之重。

别说魔帅。

给个魔君他都不干！

“找人么？”

慕千华似乎并不意外。

慵懒地叹了口气。

魅惑和清纯交织，又是引得群魔躁动了起来。

“若是我答应你。”

“发动九幽魔域亿万修士的力量，帮你找呢？”

“茫茫虚寂，广袤无垠。”

似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她轻声道：“就算你身为魔主，统御万魔，找到一个人的概率有多大？”

说话间。

他纤指轻轻一点，一枚玉符已是落在了顾天面前。

“是去是留。”

“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若是有了决定，可随时给我答复。”

话音落下。

她身形一转，隐入了无尽的魔雾中，消失不见。

原地。

顾天盯着那枚玉符，眼中灰意流转，似有些犹豫。

他很清楚。

他和顾寒分别太久了，再加之之前他状态浑噩，并没有任何线索，想要找到顾寒，基本不可能。

留下来。

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

……

穿过魔雾。

慕千华并未回到原本的宫殿，而是穿过重重禁制，来到了一处魔雾环绕的莫名之地。

指尖一点。

一缕幽光落下，魔雾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徐徐向两旁散去。

魔雾流转中。

一名身穿玄袍的男子盘膝坐在那里，虽然肉身还有活性，可脸上一片寂然，似丢了魂魄一样。

“君上。”

慕千华缓步上前，洁白的柔荑轻轻抚上那张俊美得挑不出半点瑕疵的脸，轻声道：“我又来看你了。”

手指轻轻抚过眉心。

一丝寸许来长的黑线一闪而过。

“君上。”

“我谋划了这么久，那个人，终于来了。”

她喃喃自语。

气质与在外间大相径庭，魅惑不再，清纯和高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

是清丽，柔弱，以及那一抹挥之不去的眷恋和依赖。

“可惜啊可惜……”

她低叹一声，惋惜道：“这个人，并非是祂指名的那个对象，也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不过还好。”

说到这里，她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他要找的那个儿子，似乎才是我要等的人，总还有补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