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子俩人要走的时候，顾云瑶突然想起自家便宜大儿子，那孩子身体刚恢复点元气……

她眉头皱起来，为难地说：“达民，你大哥连早饭都没吃……”

陆达民冲口而出，“娘，我们买几个肉包子给大哥送去吧？”

话说完了，他才想起娘没肉票了。

只能退了步，“娘，那买馒头吧？”

“可是，娘粮票也没多少了，他们那么多人……”

陆达民想到警局的人确实不少，顿时呆住了。

顾云瑶不死心地走到窗口试探地问：“服务员同志，我儿子是派出所所长，他们有任务，连早饭都没吃。我想多买些馒头给他们送去，可是我只有一斤粮票，想买二十个馒头，粮票不够我多花钱行不？”

女服务员是一位二十左右岁，看起来手脚麻利的姑娘，她容貌不错，听到这话冷漠地问：“最近派出所来了新所长，你儿子是哪位？”

顾云瑶很快想到，那位刀条脸肯定大肆张扬自己是派出所所长，肯定没少来国营饭店胡吃海喝，可能还有了纠纷。

她急忙解释，“我儿子叫陆达民，是原来的所长。”

美女服务员恍然大悟，态度大变，热情地说：“婶子，原来你是陆所长母亲，他可是大好人。他们现在还没吃饭呀……你每个馒头多给两分钱就可以。”

顾云瑶心中大喜，急忙交钱拿馒头。

旁边一个客人凑过来问：“服务员，我也没粮票，卖给我几个馒头行吗？”

美女服务员双眼顿时瞪起来，恢复到平时眼高于顶的样子，没好气地说：“想什么好事？没听说派出所警察同志忙工作顾不上吃饭了，你算什么东西？”

客人缩缩脖子，低声嘟囔着说：“凶什么？你还不是在照顾关系户……”

顾云瑶接过馒头，尴尬地说：“姑娘，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美女服务员不介意地说：“没事的，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