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穿越第二十五天(1 / 4)
作品:《美人妈相亲后带我躺赢[七零]》吃了一份炸鸡后, 沈美云彻底舒坦了,果然,还是要背着小朋友吃垃圾食品, 那才叫一个香!
等解决完炸鸡,确定味道都消散后, 沈美云这才领着绵绵,回到知青点。
等到第二天上午,坐拖拉机去公社的时候, 她还把绵绵一起带上了。
因为, 绵绵的泡泡里面有挂面。
沈美云实在是不好单独拿出来,便把绵绵一起领着了。
到了供销社的时候, 昨儿的那个售货员, 徐凤梅一早就在翘首以盼了。
见到沈美云还领着一个孩子过来, 她顿时愣了下, 刚想问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 却又咽回去了。
“表妹,你来啦。”
那声音, 真是带着说不尽的欢喜。
沈美云嗯了一声, “表姐,东西都带来了,回你家去看下?”
“成。”
徐凤梅干脆地应了下来,待离开后供销社后, 两人到了徐凤梅他们家住的筒子楼下面。
是老式的单元筒子楼,当年六十年代初期,北京工人来黑省支援的时候,特意建立的。
放在如今那一单元一单元的筒子楼, 瞧着气派得紧。
他们就是在筒子楼底下交易的。
“都带来了?”
徐凤梅压住惊喜。
沈美云嗯了一声,把麻袋递过去,“十斤挂面,十斤白米。”
“一块一斤,一共二十块,如果白你不要的话,我就换下一个人。”
“要要要,我要。”
徐凤梅几乎想也不想地要了下来,“只是,你这价格能不能和我便宜一些?”
一块一斤啊。
实在是好贵啊,猪肉也才七毛五一斤。
沈美云想了下,“我不要粮票,猪肉要肉票,而且要抢,还不一定抢得到。”
其实,徐凤梅也知道,沈美云的这个价格不算是高,黑市有一种粮,叫做高价粮。
一斤能卖到小两块去,而且那种高价粮,瞧着成色还不如沈美云拿的好。
沈美云拿出来的挂面,白色的一根根,那真是一丁点的粗粮都没加进去的。
不然不会是这么一个颜色。
还有那细白米,颗粒分明,脱谷干净,连一点谷壳都没有。
显然都是上好的粮食了,精品中的精品。
摸了摸粮食后,徐凤梅这才狠狠心,咬牙,“这二十斤,我都要了。”
这种机会不好遇不说,而且家里也确实缺细粮,在城里来说,是有钱都买不到细粮的阶段。
大人可以不吃,但是孩子和老人就馋这一口。这二十斤细粮全部要了,可是能吃大半年,甚至一年的。
这样平均下来,也就没多少了。
想到这里,徐凤梅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卷手帕,打开后,里面便是零零散散的钱。
有一分两分的,还有最大面额的大团结,徐凤梅心在滴血地抽出两张大团结递给沈美云。
“你下次记得有好货,再来找我,我们供销社的职工,条件都不差。”
这是在隐晦地告诉沈美云,她是长期的顾客。
沈美云嗯了一声,收了钱,也没点,她就问,“你们供销社收自行车吗?”
“凤凰牌的。”
这话一说,徐凤梅惊讶地看着她,“沈同志,你有凤凰牌自行车?”
声音都有着藏不住的惊喜,“你要卖吗?多少钱?”
沈美云摇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想买。”
“这样啊。”徐凤梅有些失望,“凤凰牌自行车不好买呢,不止卖得贵,最重要的是自行车票,也不容易弄到。”
他们供销社一年才一张自行车票,论资排辈,反正排不到她的。
她爱人在钢厂上班,倒是也有,但是钢厂六千多号工人,一年就
三张自行车票。
那更是想都别想的。
沈美云听到这,便了解行情了,她压下要出泡泡里面自行车的心思。
跟着感慨道,“这么贵啊。”
——她有好多啊。
那徐凤梅煞有其事地点头,“两百多呢,要我大半年的工资。”
这就有些吹牛了。
沈美云笑了笑,恭维了一句,这才领着绵绵离开。
这一离开后,绵绵好奇道,“妈妈,你刚跟着做什么?”
沈美云想了下,也没瞒着绵绵,直接说道,“妈妈在赚钱。”
“啊?”
绵绵有些惊讶,“咱们泡泡里面的东西,不是够用吗?”
沈美云把一些道理掰开揉碎了和她说,“绵绵,咱们泡泡里面的东西是够用,但是日常生活中,除了那些东西,是不是要备一些钱?”
她爸妈留给她的那些钱,并不多,三百多块而已。陈秋荷和沈怀山两口子,之前挣的钱。
基本上都花在沈美云身上了,所以这些年,也就导致了,他们两个并没有攒到什么钱。
倒是,还有一些大黄鱼,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但是大黄鱼这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无论如何是不能去变现的。
所以,沈美云盘算了下,等她父母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想办法多挣点钱,总归是没错的。
毕竟,钱是个好东西,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可以派上用处的。
这次,和供销社的售货员徐凤梅做生意,也是投石问路而已。
大概知道市场后,她心里便有数了。
绵绵听到这,似懂非懂,跟个小大人一样。
“什么都要花钱。”
沈美云抬手点了点鼻子,“是呀,什么都要花钱。”
“所以,妈妈要想办法挣一些钱。”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钱这个东西没人嫌多,只是这个过程要小心谨慎一些。
只是,不知道的是她爸妈,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能够过来。
*
漠河688部队,冰天雪地里面,整齐划一的队伍,发出雄浑有力的口号,正要解散的时候。
邮差骑着自行车,自行车叮铃铃的响铃声,引起了这边人的注意力。
季长峥说了一句解散后,便大步流星地跑到了邮差这里。
“老张,有我的信吗?”
他刚训练结束,寸头短发的发茬上还冒着白色的雾气,连带着英朗的面庞上,也浮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由凸出的眉骨流淌至挺直的鼻梁,最后凝固在柔润的鼻尖上,滴落在地上。
张邮差饶是看过季长峥这一张脸,很多次,但是每一次离他近的时候,还是一种视觉冲击。
季营长的长相是极为英朗不凡的,哪怕是他身为同性,都忍不住恍惚片刻。
在听到对方问话后。
张邮差这才回神,“有。”
“这次是真的有。”一连着十多天,季长峥天天来问他,有没有他的信。
真是问得他都怕了。
他忙从自行车上下来,支住自行车停稳当后,这才从后面座位上挂着的袋子里面,取出了两封信。
递给他。
“这次有你的,两封信。”
“不过,季营长,季幺是不是也是你?”
他思来想去,他们部队这边,姓季的没有几个啊,就季长峥一个。
至于季幺,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想了下,也把信带过来了,问一问他。
季长峥一听这,英朗的五官都跟着生动起来,“是我。”
“是我兄弟给我来信了。”
终于等到了啊。
他从张邮差手里接过信,但是在看到上面的邮寄地址,是北京的时候。
他愣了下,“怎么是北京寄来的?”
不应该是从黑省寄过来的吗?
按照时间来说,他兄弟应该是到黑省了。
这张邮差哪里知道。
他摇摇头,“一封是从北京寄来的,一封是从黑省寄来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
这话一说,季长峥迅速拿起跌在下面的信封看了看,但是在看到上面的寄信人是季明远的时候。
大侄儿?
他给自己寄信做什么?该不会是哭鼻子,要离开这里回北京吧?
压住心里的疑惑。
季长峥抬头,眉梢向来带着那一股戏谑也跟着没了,反而带着几分认真,“没了吗?”
“就只有这两封信?”
一封是北京来的,按照时间来算,应该是他兄弟在从北京出发之前,给他寄过来的。
当时,他不是给对方留言了吗?
让他兄弟一来黑省插队,就给他写信的啊。
他那烧刀子都跟着准备了半个月了,天天被一群战友们觊觎。
他兄弟要是再不来,他怀疑他的烧刀子快保不住了啊。
毕竟,在漠河这种地方,冷得人骨头缝都是疼的,抿着一口烧刀子下去,浑身都暖和了。
这可是补品,圣品!
这么好的东西,他可舍不得给别人,必须留给他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