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公五年前退出太医院之后，他第一次前来拜见。

说实话，突然造访，确实有些难为情，但他为了女儿，也不得不前来。

好在柳公见到他时，并没有过多的什么言论，但话里行间已经表明既然已经退离太医院，便不会再看病。

柳公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曾尚书要是再继续劝说，只会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老夫那外孙女天赋过人，年幼时便熟读医书熟识各种药材，要是论起来的话，那丫头的医术不比太医院的太医差。”

“老夫老了，拖着残躯，怕是无法给旁人再看病了。”说完，柳公便在柳管家的搀扶下起身回屋了。

曾尚书看着柳公的背影，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难道真的只有沈云舒才能救他的女儿了吗？

“曾尚书已经走了。”柳管家一边说着，一边给柳公倒茶。

柳公接过柳管家递来的茶水，闻着茶水的清香，他露出笑脸来，“嗯，不愧是咱家的舒丫头，会挑茶叶。”

“大小姐这么做，会不会让曾尚书察觉出什么端倪？”柳管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从曾凤梧中毒，到闻太医让曾尚书来找柳公，最后柳公再向曾尚书推荐沈云舒，都是沈云舒计划好的。

柳管家知道曾尚书老奸巨猾，生怕沈云舒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

柳公摆摆手，示意柳管家别担心，“那丫头除了看男人的眼光不好之外，一切都好着呢，再说了曾尚书能查出什么，又能拿那丫头怎么办。”

虽然他也不知道沈云舒这丫头要做什么，但只要是这丫头想做的，他都会支持。

“看来大小姐为了实现让女子能从医的愿望，也是费尽了心思。”

柳管家除此之外，想不出沈云舒兜兜绕绕这么一大圈还有什么目的。

柳公缓缓闭上眼睛小憩，他知道沈云舒所做的这一切，并不只有让天下女子可以从医这一个目的。

从这几次见到舒丫头，他就察觉这丫头虽然很努力在克制，但总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样子。

若是一段错误的姻缘致使，他多希望舒丫头日后所遇皆是良人。

——

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