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吧，不过捞上来之后，你记得顺手替我把他给烧了。喔对了，记得多放点橄榄油，亚历山大是个伟大的爱国者，我相信他会喜欢这种法餐做法的。”

菲欧娜推开门站在外面：“黑斯廷斯先生，焚烧尸体是不符合教会礼仪，与此同时也是违法的。”

语罢，她啪嗒一声关上了门，半提着裙子下了楼。

透过不算太厚的门板和墙壁，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从一楼传来：“马丁先生！做个菜有那么慢吗？黑斯廷斯先生待在二楼都快饿到去世了！”

阿加雷斯靠在窗台上，嘴里碎碎念道：“除了嘴碎一点以外，伊凡小姐总体上还是挺有能力的，亚瑟，你是选对人了。”

亚瑟靠在椅子上一边翻书一边开口道：“你不是也一样吗？我选对了一人一鬼，如果这回再查不出点什么来，那我也没话说了。”

红魔鬼视线一转：“亚瑟，你看什么呢？”

他凑上去一看，念出了书页上的文字：“将各种或甜或苦的橙花小心地融合在一起，再与用橙花树皮提炼的植物油相混合，最后蒸馏得出香水。嗯？亚瑟，你什么意思？维多克带给你的女装震撼到现在还没退潮，在沉思了半年后，你终于打算亲自上场试一试了？”

“那倒不至于，女装也得有个匀称的体型才行。我的身高对于伦敦绅士的平均水平来说，实在是太高了，也太过于引人瞩目了。长得太显眼对于情报工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你看这个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随手拿到就看了。这书是菲欧娜带过来的，估计是从哪个路边书摊随手买的吧。待会儿我和马丁先生说一声，给她放好，毕竟这么一本书也不算很便宜呢。”

红魔鬼伸手翻过书册，朝着封面看了一眼：“嗯……《香水之书》，杂志名倒是起的很艺术，听起来就和我们地狱的禁咒魔法似的。”

亚瑟靠在椅子上开口道：“这杂志好像在淑女群体中还挺畅销的，我前阵子在宴会上还听到有些绅士也在讨论这个呢。去年七月革命之后，不少法国香水师都跑到伦敦来躲兵灾避祸，其中有个叫芮谜的香水师，成天在《香水之书》上教大伙儿怎么配置古龙水，听说赚钱还挺多的。”

“怎么？”阿加雷斯挑眉坏笑道：“单单在《英国佬》充当亚瑟·西格玛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现在又惦记上教大伙儿如何配香水了？我这里有个方子，售价只需要一条灵魂，配完之后别说是小妞了，就算是大象闻上一口也得被你迷晕了。亚瑟，怎么样？我给的这个价格公道吧。”

亚瑟瞥了他一眼：“你那是香水吗？”

“香水就是个名字而已，你纠结这个做什么？”阿加雷斯一本正经道：“反正我那方子挺香的，配出来也确实是水，其他的我就管不着了。”

亚瑟的指尖敲打着桌面，沉思一会儿后，他突然开口道：“你确定真的对大象有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