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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番外二(2 / 3)

作品:《内娱第一花瓶

“你开玩笑的?”柯屿怔住,语塞了一会儿打圆场,“……算了,我是开玩笑的。”

“这个角色要有一种虚伪的乖巧、顺从和甜美,她的叛逆和不屑一顾是藏在骨子里的,表面上看不出,但是长久地观察,你会觉得她的甜里有一种高傲,那是一种她懒得跟你虚与委蛇,所以干脆一装到底的傲慢。应隐她本人就很符合这些特质。”

柯屿:“……”

这怎么听也不像好话啊。

商陆抬眸看向余长乐:“有没有把握?”

其实在最初物色演员时,应隐的脸就曾在商陆脑中一闪而过,快得令他来不及捕捉。她至今仍是辰野的一姐,或许是基于这一层原因,令商陆潜意识里就摒除了内娱有她这一号人存在。

余长乐硬着头皮立下军令状,但麦安言这块硬骨头愣是没啃下,柯屿只好主动请缨,亲自出马。

商陆在电影节正热时便飞回了宁市,争取斯蒂芬的合作,柯屿留了下来,一方面做主单元的评审工作,一方面趁机会说服应隐和经纪人麦安言。

圈子不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真正儿八经坐下来聊聊,反倒尴尬了。柯屿尴尬不尴尬不知道,反正麦安言觉得自己挺尴尬的,这让他在跟柯屿谈条件时都显得畏首畏尾。

“小隐是星云星河双料影后,手上的本子呢,不用我说柯老师你也知道,从几年前开始就是挑花眼,不瞒你说,”麦安言战术性地喝了口水润润喉咙,老神在在的模样:“上回余长乐来找我,我也是一样的说辞,年后进组,排练三个月,拍摄一到两个月,听上去档期是很宽松,但你们商导一筹备筹备这么久,谁不知道他精益求精,中间耽搁会儿,小隐是陪你们耗着晾着,还是出去接别的活儿呢?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应隐对柯屿翻了个白眼继而耸了耸肩,意思是这事情她说了不算。

麦安言不傻,他知道,现在是卖房市场,别管多少人求着上商陆的片,现在是商陆求着应隐上他的片。虽然这名锐不可当的大少爷没有亲自出马,但柯屿来了,这某种程度上比他亲临更能代表诚意。

《再见,安吉拉》的“女一号”海选了几个月了?既然没下文,便说明他们走到了瓶颈,而此刻又对应隐抛出了橄榄枝,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很钟意应隐。

但是麦安言有自己的考量。

他刚才说的话虽然听着保守,但对于应隐这样的当红演技艺人来说,早就过了咬牙搏一搏的当口了,保守地好好挑本子,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才是正经路数。

麦安言所思所虑,柯屿当然明白。

《再见,安吉拉》不是普通的娱乐商业性电影,一镜到底足够有噱头,但也一定程度上让非专业性影迷望而却步。谁也不想大周末好好一晚上,跑来看你一通什么教科书式运镜,没劲——从这一层上说,《再见,安吉拉》的票房,是要打问号的。

票房、奖项,两头总得保一个,显然,《再见,安吉拉》的奖项收割,首先会在摄影、美术、视效这些技术性方面诞生,其次,是导演、剧本、男主。剧本的梗概和第三卷剧本麦安言已经看过了,他觉得应隐那个角色可以塑造的空间不多,拿奖几率很小。

在这两层前提下,应隐放着大把的好本子好角色不去演,跑去给柯屿作配,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何况商陆这片儿从十月份就开始筹备了,到现在十二月份了,筹备了个鬼,后期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万一战线跟《偏门》那会儿一样,一拉拉了一年多,耗着吧,白浪费应隐的吸金能力,出去再演别的吧,咵嚓,黑子上下嘴皮一碰就是个“轧戏”,气也气死了。

这些话不必要拿到场面上说,聪明人自己会想明白。

麦安言翻转手腕喝茶,这是个很江湖气的饮茶姿势,从手腕的虚掩中,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瞥出,等着柯屿的回答。

柯屿沉吟着,轻点了两下桌面,未语先笑了一笑,“小言,我记得我还在辰野时,你,我,小隐,曾经一起去过一场GC顾总的饭局。”

麦安言不接茬,柯屿并不觉下不了台,云淡风轻地追忆道:“当时在场的,还有唐琢和商陆,那时候商陆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但是你知道他拿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奖,知道了GC要栽培他,就一直用心运作,想把我或者小隐塞进他的新片。”

“后来你走了,换成钟屏接班了。”应隐手腕支着脸,懒散地瞥了眼麦安言,叹了口气,“我们安言啊,别的没有,对手底下艺人掏心掏肺倒是真的。”

麦安言白她一眼:“跟我在这唱双簧呢?”

应隐噗嗤一声:“我哪敢啊,你看我这胳膊肘,不向着你呢吗?”

“你刚才说的那些顾虑,我都有考虑过,档期,时间成本,沉没成本,未来的收益,奖项运作。的确,都有一定风险。但是,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成全你成为现在首屈一指的金牌经纪的,是什么?”

麦安言动了动嘴唇,但没说话。

“是你挑项目的能力和力排众议的魄力。”柯屿稍欠身,亲自为他斟茶,“你难道真的看不出,这个角色的潜力吗?”

他说完,含笑抬眸递给应隐一个眼神。

应隐立刻心领神会,“能,怎么不能?我们安言最会挑剧本了,像阿柔这个角色,看上去只是陪同主角返乡省亲的外孙女,但是如果把她作为一个带着主观意志和先入为主偏见而去听故事的这样一个客体,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

麦安言:“……”

应隐信誓旦旦:“——客体,不简单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它是一种被介入、被说服、被打动的存在,被介入改写的客体,一定会经历只有她才知道的痛苦,这,就是阿柔的表演空间。”

咔,麦安言把杯子在茶盏上不轻不重地搁下了。

柯屿忍不住抿唇笑,借着笑意点头:“……不愧是双星三奖影后。”

应隐在桌子底下拿高跟鞋尖踢他。

柯屿表情未变:“你刚才觉得小隐不值得为这个项目冒险,不过……她已经多久没有提名了?”

应隐不料双簧唱的好好的反遭暗算,可可爱爱地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连续三年没有重量级提名了?”柯屿把这个不太体面的事实摆上了台面。

“今年有两个本子有望拿奖。”麦安言没好声嘴硬道。

“有望,是多有望?你挑的哪一个本子不有望?”柯屿的语气仍是那样,并不咄咄逼人,“女星的竞争和中生完全不同,小花之间的战斗有多残酷不用我说,你比我更清楚,花粉人均事业粉,小隐止步不前的这三年,工作室下面的评论是什么声音,对家黑粉又是怎么冷嘲热讽,你也一定比我更能有切肤之痛。”

应隐心都被扎透了,两手掩面,配合地“嘤”了一声。

麦安言服了这俩戏精,“柯老师,你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