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满是创口的脸上，却带着几分得偿所愿般的笑意。

武者终究阵中亡。

能死在一对一的决战战场之上，是她的荣耀。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寿元耗尽，缠绵病榻。

虽说如今死的的确早了点，但能遇到韩阳这样的对手，虽死无憾。

她就那样微笑着，望着韩阳，等着他出手将她斩杀。

她相信，韩阳能理解她的内心，会赐予她一死。

可……韩阳并未出手。

只是用一种淡漠语气说道：“你输了。”

穆善湘用尽最后力气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混蛋。

赢了还不够吗。

还要嘲讽自己。

若是还有力气，一定要再给韩阳一剑，刺穿他那张臭嘴。

见她如此富有生气的表情，韩阳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问道：“你可知，你为什么会输？”

穆善湘闭目等死，懒得搭理这个无赖的混蛋。

还能为什么，技不如人，学艺不精呗。

她现在开始有点烦韩阳这个混蛋了。

杀人，就痛快一点。

话说你杀慕容岚，杀诸葛玲珑的时候，不是很痛快的吗？

韩阳并未在意穆善湘的态度，继续笑着道：“你走错路了，其实……你不适合儒道，更适合兵道或者说是战场之道。”

唰！

这句话，让穆善湘猛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瞪向韩阳。

她心向武道，愿意殉道而死，无怨无悔，可韩阳这混蛋竟然诋毁她的武道，说她走错路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穆善湘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眸深处，多出了一分光彩。

见状，韩阳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浓郁了。

“感受到我的刀意了吗？有没有一种……心向往之的感觉？”

图穷匕见，韩阳抛出能击中穆善湘心灵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