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看向门扉时就怔住了，她认出了那两张面具——昨晚刚刚见过的。

她花了大价钱费尽心思找到的引荐人之一，乔先生；

以及谈拢交易的黑市主办方，谜题。

二人向卡尔行礼之后，卡尔回眸看向愕然的西比，用像介绍老朋友般的口吻轻松说道：“不陌生吧，二位？”

“是的，海勒勋爵。”谜题先生顺从点头，随即对西比挥帽致意，“这么快又见面了，S女士。”

乔也点头，面具后的声音瓮里瓮气：“您好，S女士。”

“我不认识你们，S女士又是谁？”

西比咬死不承认，而卡尔耸耸肩：“谜题，乔先生，你们有把握证明这位女士就是昨晚拜访烟花街黑市的S女士吗？这位身份尊贵，若是没把握的话，我可保不住你们。”

“有的，勋爵阁下，我可以确定。”谜题笃定回道，“声音完全一致，眼睛也是……很抱歉S女士，您的眼睛的确很漂亮，关于美，我是不会记错的。或许您下次可以选一幅全遮面具，乔先生这种就不错。”

乔先生也适时点头确认：“勋爵阁下，我也能证明，就是这位女士联系到我和我的朋友，开出高价希望我能引荐她见到黑市主办方并做出担保。另外这是女士为引荐服务提供的现钞，请您收好。”

见乔拿出一厚摞现金，谜题也不甘示弱打开他的手提包，同样取出一摞债券和一块金锭，还将包展开给所有人看，角度还特意往西比那里偏了偏，好让她看清自己有好好把预付款都取来。

“海勒勋爵，这是S女士提供的预付款。债券都在这里，金锭我都存在了保险箱随时等您取用。”

“慷慨的女士付给你们的酬劳，我怎么能强取豪夺？”卡尔笑骂道。

西比脸都黑了，她真没想到自己开出如此高价都收买不了他们，卡尔·海勒和沃尔登家对这座城市的掌控力远比她预料的恐怖得多。

“这能证明什么吗，海勒勋爵？”西比冷笑道。

“不过看女士的意思，似乎并不承认这些财富本属于她。”卡尔若有所思道，“这样吧，谜题，乔先生，为了还女士一个公道，我想明斯特银行会很乐意帮我查询这捆雷亚的编号。钱看起来很新，不像是在明斯特流通过，也许顺藤摸瓜查下去应当是出自纽伦中央银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