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哪里斗得过义勇侯府啊?(2 / 4)

作品:《神医能有什么坏心思?

陈隋说着,看向还在昏睡的病患,他正被人抬上牛车,打算抬回侯府。

曾知元开口:“侯爷,此番考较,尚未有定论。时大夫虽然做了开腹诊治,但正如于大夫所言,此病患身上疑点颇多,不能轻易下结论,最终结果,还需从长计议!”

陈隋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这些老学究老大夫就是迂腐,他暗示这么明显,竟然还不知道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他这开口之后,曾知元若是识相,就该当场点时舟为第一名,这样的话,无论时舟是不是本该位居第一,他都要领自己这份情。

可惜,曾知元实在是个不识相的老东西。

就在这时,一匹马快从官道疾驰而来,骑马人一个翻身落到了地上,风尘仆仆的双手奉上一分加急信,“侯爷,林大人,这是宫廷来信,请侯爷林大人亲阅!”

信是写给曾知元的,但上面盖了太医院的官印,若是义勇侯和林大人都不在,直接交给曾知元便可,但这两位都在,自然要优先请他们阅览,毕竟斗医大会早已不是曾知元一个人能抗的起,而是成了通州的招牌。

义勇侯拆信号,递给林不闲过目,林不闲看完,这才递给曾知元:“宫廷里的御医已经给这个病患下了结论。”

曾知元双手接过,仔细一看,不由一顿,曾知元忍不住看向时舟,“时大夫,我只想问一句话,你是如何确定此人患的是肠痈?”

时舟回答:“症状符合肠痈。”

“但位置不同,你如何敢确认?”

时舟说:“我曾读过一本前人医术,但著书人错诊,导致病患身亡,后来著书人花巨额银钱买下死亡患者,才发现此人先天异常,五脏六腑与常人恰好相反,犹如常人照镜,极其罕见。”

“此病患症状如肠痈无异,疼痛的位置却跟肠痈无关,试按痛点周围,此人自然反应也十分奇怪,由此我才敢做大胆猜测!”

“他多次服药止痛,但肠痈之症已经到了药无可医的地步,若是不做开腹诊治,此病患定命不久矣!”

周围的人已经傻在原地,原本一直在不远处围观的柳叶刀突然挤上前,对时舟问道:“你仅凭猜测,就敢对病患动刀?你可知这样的行为,若是一个不查就是在拿人命做猜测?”

柳叶刀掉头看向陈隋、林不闲和曾知元等人,朗声道:“侯爷,林大人,诸位考官,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她不过是侥幸猜对,若是纵容,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她必然会因为今日的赞赏而冒然下刀,若是如此,必将酿成滔天大祸!”

“小人以为,切不可纵容时大夫这等行为,否则,便是拿人命当儿戏呀!”

柳叶刀说的言辞恳切,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此病患症状确是肠痈,但在场的人谁又没怀疑过,只是人命关天,谁都不敢妄下结论。若是纸张诊断还好,若是真的人命当头那一刀下去,便是要了对方的命!”

时舟沉默了几秒后,忍不住问:“那照柳大夫所言,今日我不该出手,不该诊治,哪怕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也不可出手救治,只需要眼睁睁看着那病犯痛疾而死,方是行医之道?”

时舟这话问完,柳叶刀一下愣在原地,他张口结舌,“这、这……”

陈隋突然冷笑一声,“看来,医者之道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与其这样争论不休,倒不如问问在场的百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觉得何为行医之道?”

周围的百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刚刚那伤患的家人突然折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时舟的方向高声喊道:“不畏流言,不畏质疑,一心为了病患,就是行医之道。民妇陈刘氏跪谢恩人救我夫君性命,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道时大夫恩情!”

说着,那妇人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又急匆匆的追着牛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