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扫视众人一眼，道：“贫道……”

轩正浩道：“道祖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张道陵道：“先前我等与这罗军相斗，他完全有能力将我等全部杀死。可他没有这么做……”

傅青竹道：“此人最擅长假仁假义！”

轩正浩道：“不错！”

张道陵叹了口气，道：“可是……贫道还在想，鸿蒙小施主到底还是他自己吗？他的身体这般分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本体已经死了。现在活过来的，是他吗？还是另外一个有他一切记忆的人呢？”

轩正浩道：“这个问题，我先前和鸿蒙也探讨过。肉身不过是一个载体，灵魂和记忆才是真实的自己。”

张道陵道：“若真如此，以现代的科技来说，人类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一个平台之上，诞生千千万万的备份，然后……不会有问题吗？人是有唯一性，不可复制性的。鸿蒙小友此举等于是将自己的意识，灵魂，记忆无限次的复制。这是没有先例的……”

轩正浩不由语塞。

张道陵道：“贫道认为此举非常不妥，乃是在试探一种从未试探的禁忌。贫道只怕此举乃是在打开一个不知名的魔盒，就如探索出一种新型病毒一样。”

轩正浩叹了口气，道：“道长所说，也是很有道理的。我们如此做，实际上也是别无他法。先前为了对付灵尊，我们连弧元素都给消灭了。那也是行前所未有之事……现在，更是不得已的探索！”

兰庭玉道：“况且，人类的进步就是来源于一步一步的冒险探索！”

张道陵道：“人类的灭亡，也会是因为一步一步的冒险探索，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有些东西可以探索，有些明显违背常理，伦理，道德的东西，就应该禁止！”

轩正浩道：“所以道长认为鸿蒙此举有违道德，伦理？”

张道陵道：“当然！他制造一个分身出来，分身并不是一个机器。而且分身还有他的记忆，也会拥有感情。他一次次制造这些分身复制体，一次次无情的剥夺他们的性命。实际上……”

说到此处，张道陵有些气愤，道：“实际上，贫道认为鸿蒙小友此举非常的残忍，乃至自私，有违正道！”

“可……”轩正浩道：“道不分正邪，在于怎么用。我们用此道来杀罗军这种恶人，又有何不可？”

张道陵道：“可那罗军若真是恶，他用邪道来对付咱们，会是如何？贫道思来想去，都已经搞不清楚谁是正，谁是邪了。这样的正道，可笑！”

“这……”轩正浩一时之间却是有些无话可说，也觉得张道陵好像是有些过于迂腐了。

其他人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