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满是委屈。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楚陵冷笑一声，有些不耐烦的道：“她是我娘子，我已经跟她私定了终身。这样你满意吗？”

楚云汐：“……！？”

曲月璃：“……！？”

此言一出，曲月璃那张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

她踉跄后退两步，死死咬着唇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可以不经父亲允许就跟人私定终身！”

“你骗人！你一定是骗我的！”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既然你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

楚陵声音漠然，还隐约含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大小姐，你自己仔细看看这里，看看这变成了什么样，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你还会在这种时候不依不饶的来问我这种问题。你自己可以高高在上，高枕无忧，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跟着你一起做游戏，至少我就没有这个兴趣。”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不客气了。

不耐烦之意也同样溢于言表。

曲月璃微微一怔。她嘴唇轻颤，脸色也变得更难看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闻言，楚陵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没有任何笑意的笑了笑：“我如今所面临的一切，一半是赵琼丹带给我的，另一半是曲景清带给我的。而赵琼丹之所以针对我，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你，说实话，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凭什么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的？”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所谓的保护到底都给我带来了什么？”

“又或者……”

“难道你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对谁有点儿好感，谁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了？”

夜色之下，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带上了彻骨的清寒冷意。

声音很轻，犹如梦呓。

偏偏又无比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