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泛光华含而不露，有种洞悉尘世的澄澈空明。

…………

山海域，灵犀阁。

殷仲则目光落在楚陵身上，隐隐有一丝探究的意味：“你还学过炼器？”

按理说，因为人魔混血的缘故，半魔无论怎么修炼，实力一般都不会太高，就算眼前这个少年是君陵的转世，会有些异于常人之处，命魂也没有像丰汐那样陷入沉睡，可在力量没有觉醒、记忆未曾恢复之前，作为一只半魔，他的实力还是强得有些太过出乎预料了，意志力和忍耐力也胜过修真界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数倍。

他能够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一定从小就经历过某些特殊的训练。

可训练他的人是谁呢？

那个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如此费尽心机的来训练一只半魔？

楚陵缓缓抽出架子上的一柄长剑，细细打量了片刻，而后嘲讽道：“无可奉告。”

殷仲则：“……”

眼前这个少年显然还没有修来君陵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而且自从寻回尹景昆用来淬炼巨剑的那块神骨后，他就变得格外暴躁。

看着少年那张生的格外好看的脸，殷仲则冷哼一声，接着忽然伸手，从身旁的架子之上抽出了一把刀。

刀身狭长，隐有经年累月的血气不散。

阴森冷冽，格外骇人。

楚陵侧头，懒懒勾了勾唇，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干什么？”

“还没过河……就想拆桥？”

眼前这个人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