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幸好你自己清醒了。”唐亚彤动了动肩膀，在被重置之前，她被一股无形力量拉出虚拟世界后的数秒里，清楚感知到了肩膀、后颈和后脑的剧痛。现在虽然伤口没了，但痛感似乎依旧残留在那里。

她不害怕面对强敌和受伤，但是伤得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太少发生了。她到现在依旧弄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摆布着进入虚拟世界？

皙渊看着有些沉默，他一声不吭的走到尤溪身侧，看了两眼十七号，朝尤溪道：“你收刀。”

“……？”尤溪还是很快收起唐刀。

随着唐刀的离开，十七号另外一个肩膀也流出大量绿色的血液。

皙渊面无表情的取出黑剑，重新对着他的肩膀刺了进去，随即开启了灼烧功能。

他刻意压制着灼烧的力度，让那些火焰在对方的血肉里一丝一丝的流窜，让他痛入骨髓，却又不会马上死去——如果，他会死去的话。

“挺会玩啊，把旅客都当做物品吗？挂在那里任由你们摆布？”皙渊唇角带笑，眼神却透出锐色，他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能活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

他只会对一个人收敛利爪，对待敌人他有千百种方法让对方痛苦求饶，更何况，这次在虚拟世界所经历的一切，着实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沉浸在梦中时有多愉悦，清醒之后就有多愤怒。

十七号身体倾斜，抑制不住的发出闷哼，但他却用手扶着吧台，死死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似乎仍旧想要维持列车专属管家该有的模样。

“我们已经清醒了，在有戒备的状态下，不可能再被你们蛊惑。”皙渊缓缓转动剑尖，再次让对方的痛苦加倍，“怎么离开这个站点？”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十七号声音微颤着开了口，“这辆列车上有你们所需要的一切，美食、华服、珠宝……贵宾级的服务……你们不需要生死搏杀，不需要工作，列车会带你们走遍世界各地，去看你们一生都看不到的美景——”

“闭嘴！那些不过是你们利诱旅客留下的手段，更何况，窗外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金色列车和其他列车一样，永远行

驶在无尽的黑色虚空中！”其实他们都在普通的列车窗外见过这辆车，那时愿意相信窗外的景色都是真的，不过是以为金色列车驶向的是终点站。

对他们来说，这辆车作为结束和离开这个世界的载体，哪怕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也愿意去暂时遗忘，好好享受窗外的景色。

但现在，他们都知道金色列车只是另一个高级的站点，他们并没有找到离开无尽列车世界的方法，这个事实本身就足够令人烦躁了。

面前这个连人都不是的家伙还在故作绅士的哔哔，让皙渊格外暴躁。

他没什么耐心继续和对方耗下去，抽出黑剑直接划过两人之间的吧台，那张厚实华丽的实木吧台就这样轻易被皙渊的剑切割开，剑气激荡，同时震碎了十七号身后橱柜上所有的玻璃和里面所有的酒。

玻璃和酒瓶碎裂一地，那些不知道多少年的珍贵藏酒全部化为乌有。

皙渊抬起黑剑，这一次对准了他的眉心，剑尖上，一丛幽蓝火焰正散着恐怖的高温：“说。”

黑剑离身，明明痛苦暂缓，可十七号看着完全被毁坏的吧台，表情第一次阴沉下来：“贵宾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您不该破坏列车上的东西。”

“是吗？”唐亚彤松动了下脖子，从空间取出mp5，转身照着装饰华美摆设精致的餐桌沙发就是一通啪啪啪啪……当然，她很小心，子弹全部避开了列车的四壁和门窗。

十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