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真正溺亡的人，但电影和小说没少看，慕念晚知道孩子模样必定不会太好，也清楚眼前的男人应该不会让自己看到。

她没强求，只是提及到另一件事，“那我的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吗？”

之前他一直不愿意还给自己应该是不想让自己联系外界知道爷爷出事和其他一些事情。

现在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全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继续扣着她的手机不给她了。

“好。”霍靳深软声应下。

手机是霍靳深让路飞白送过来的。

将手机还给她，看着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女人。

她变得越发的安静，很多时候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就连医生过来例行查房询问她都只用摇头或点头回应，有时候就干脆不回应。

人也一天天的憔悴下去。

她不让任何人留下来陪自己，确定孩子死亡后的第三天，霍靳深安排的人也打捞起了一具女尸。

尸体被泡得更不成样子，完全辨别不出模样，散发着腐臭，人交给了警方，确定了死者身份，正是蓝夭夭。

这次的消息却不是霍靳深带来的，而是陈玄。

她没想在她面前哭，可开口的瞬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倒是慕念晚，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看到抽噎得无法正常说话的陈玄，低低的开口，“不要哭。”她端坐在轮椅上，一双漆黑的眸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没有掉一滴泪，可是却远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绝望。

“不哭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