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环节，很快就进行完毕。不过此时会场中的气氛，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些亲近陆长有的人，此时也开始有意识的和陆长有拉开距离。这种感觉，正在一旁休息的陆长有感受不清晰，但是服务会议的方波元却能感受得到。

在总厂办，因为他是陆厂长亲自交代过来的人，所以大家对他都非常客气。

可是现在，方波元觉得，这些与会人员，对他态度冷漠不说，那眼神明显飘过他的头顶去了。

“小方啊，等下签约仪式结束了，你和小何他们将椅子收拢一下，对了，收拢之前，再认真擦一擦！”

小何是以工人身份借调到厂办来打杂的，可以说累活脏话，基本上都是安排小何。

在方波元刚刚来的时候，他主动去扛会议的椅子，结果被厂办的副主任拉住，告诉他凡事不用事必躬亲，这些活不用他亲自去干，他只管高位监督就行了。

当时，这位厂办的副主任，还笑着打趣他，你这般的亲力亲为，岂不是让人家小何失业么！

可是现在，会议还没有结束呢，他就被人吆三喝四的指挥着去收拾椅子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真他娘的墙头草，随风倒，狗眼看人低！

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方波元一边答应，脑子里一边飞速运转，他也想到了，这次的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恐怕这一次，老陆真的有麻烦了。

会议结束，将小田一助等人送走，冯有为就立即接见了沈兴业，并对他好生一番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