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中年虚空而立，双手负于身后，目光睥睨的俯视着大地。

应该……死了吧？

方才他出手，可没有半点留手。

不朽第一境的实力展露无疑，别说林凡不过区区归一前期修为，哪怕他是归一巅峰，也必死无疑！

不朽境与归一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不朽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升华，是另一种层次的存在，对不朽之下就是碾压，不讲道理的碾压。

大千世界，从来不缺少天才，也不缺少能够越阶而战的妖孽，但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归一能战不朽的存在。

这是一道不可能逾越的天堑。

然而下一刻，锦袍中年就愣住了，双目圆睁，表情变得极为滑稽。

因为他看到，在那掌印中央，居然有一个人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是林凡！

他浑身淤血，身上各处血肉模糊，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气息也极为的虚弱，但确实没有死！

“怎么可能！？”

锦袍中年内心嘶吼一声，死死的盯着林凡。

眼眸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后者站在血泊中，缓缓抬头，目光穿越空间，落在锦袍中年的脸上，脸部血肉蠕动了两下，似乎是在笑，极为瘆人。

不知为何，锦袍中年竟然产生了一丝心悸之感。

心脏都缩成了一团，脊背发凉。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