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恒和尚起了个头，方羽索性就顺藤摸瓜的道「说来，我一直不知道，全恒大师，是什么实力？当初相遇，你我交手时，大师对我大大放水了吧？」

「阿弥陀佛，当初只是一场误会，我又怎么会下死手呢。至于小僧如今的实力……」

「命，轮，念，空……我只是在七魂中的空魂境罢了，也就是你们武道中的木境实力而已。」

方羽心中一动。

什么空魂境，方羽听不懂，但木境，他是了解的。

不同于青灵道人，那家伙虽是信仰者中的高手，但到底是敌对之人，什么都藏着掖着。

当初在夕阳城，若是答应拜入他的名下，也就算了，说不定能得到一些修行情报。

但既然没有拜他为师，自然就错失了很多情报。

而眼前的全恒和尚，可就不一样了。

用传统游戏的方式显示的话，这货头顶的血条，就应该是代表友好的绿色血条。

当然，这只是方羽想想，实际全恒的千血血条和其他人没区别，都是血红红的。

「木境……不知是木境初阶？还是中阶？高阶？」

方羽试探性的问道。

这问题，其实相当敏感了。

如果换成别人问方羽什么实力境界，方羽绝对不会给好脸色。

不过全恒大师，到底算半个自己人，或者说中立友好阵营这一边的。

所以只是略一沉吟，他还是双掌合十的道「大概等同于，你们武道中的木境高阶吧，师傅说，自天圆镇那一夜之后，我离突破就越来越近了，不过小僧自己，倒是感觉不出来，多半是师傅的安慰罢了。」

踏。

方羽停下脚步，神色一正，恭敬行礼道「全恒大师，我的实力现在处于木境初阶，如今似乎面临瓶颈，感到颇为困惑，还请全恒大师在有空的时候，帮忙指导一二。」

这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坦诚。

双方互爆境界，但双方都知道，这种事，对方不会对外人提起。

方羽还藏了一些真正的东西，比如骨铠，妖化，血缘灵，元魔体……

但谁又能保证，全恒和尚没有藏有绝活呢。

一定程度的公开，已经是相当大的信任了。

若非以前就相识，了解一些秉性，方羽绝不可能把当前实力境界，告知对方。

「阿弥陀佛，指导不敢当，互相切磋进步吧。」

给了台阶，两人对视一笑。

方羽发现，再次见到全恒和尚，他似乎和之前多了几分变化。但具体有变化在哪里，又有些说不上来。反正在天圆镇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远没有现在密切。

离开了小巷子，到了街上，两人的脚程就慢了下来，和人群融为一体。

「全恒大师，方才我观你出手，与我之前游历时见到的信仰者，出招手段，很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