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积累的重量(1 / 2)
作品:《我的分身戏剧》“以太爆发期。”吵闹怪看着眼前械王身上的变化。
在直接对对方的脑袋进行重击之后,械王会变成什么样,万亦完全不在乎。当然,对于一个自适系的祸人来说,这样一拳最大的可能,就是破坏掉对方脑内的什么装置,而大脑在短暂的破坏之后,开始再生。
再生不回来就是死。
再生回来了的话。
械王那被压抑了少说十多年,被作为玩具、兵器驱使的经历,被积压下来的无数情绪,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
他从呆滞中回过神,随后陷入了更深的呆滞。
随后,以太爆发了。
之前因为械王的特殊状态,万亦们只能模糊判断,械王作为祸人应当是在二阶段,具体的范围还是无法详细。
但现在,不论之前他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明了。
二阶段极限,准确说……是准三阶段。
原本已经所剩无几的血肉开始重新增生。
但是身上的装甲却并未成为对方的桎梏。
血丝粘连,血肉攀附其上,将一身的机械装甲完全浸染、渗透。
“还有这种玩法?”
万亦想到了自己收集汇总过的自适系祸人的资料。
这个看起来最常见最普遍的祸人,其实深入挖掘同样有着不少门道。
“自适”,是为自我适应。
自适系祸人需要不断地适应自身,而非是适应周围环境。
至于祸人自身有哪里需要适应,那自然是不断突变错乱的精神。
说白了,自适系祸人的肉体变化全都是精神变化在肉体上的直接且粗暴地体现。
其实是一个可塑性极高的种类。
只可惜绝大多数自适系祸人并没有调整自己精神的空间,这份可塑性也没多少人能触碰到。
要么是用自己记忆中最可怕的样子保护自己。
要么就是让自己变得巨大,长出武器。
那么,械王此时错乱疯狂之下对自己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那张脸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可能只有三十左右。
他大半辈子都套在这身铁疙瘩里面。
那么他步入三阶段之后的血肉延展倾向,也已经显而易见。
机械装甲正在被他的血肉同化,真正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上面包厢里,中年人已经在找技术人员赶紧瘫痪整副装甲,要让械王失去行动能力。
甚至是维生能力,要让他当场身死。
但已经晚了。
吵闹怪身上的嘴巴毫不掩饰地发出嘲笑,在笑声和不明真相的观众的欢呼下,以太的火焰将那副身躯重新浇筑。
血肉武装机甲,成型。
包厢里的中年人看到了这一幕,冷汗直流,迅速拿起终端:“米勒!把械王处理掉!顺便那个什么怪也是!”
“是,老板。”那边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中年人放下终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到了台上局势突变。
械王低声呜咽着,不停地呓语,似是要将自己十多年的遭遇倾诉,但是他的声音很小,吵闹怪听不真切。
而且,他越说,他的情绪波动便越是强烈。
而且他身上的以太能量可远远还未到停止燃烧的时候。
突然,械王的肩膀上,伴随着机械关节生锈般的难闻运作声音,一门由血肉拼装,机械结构的大炮立在了他的肩上。
血光在其中流转,随后,扫射!
毫不留情地扫射,红色的光柱从械王的右侧扫射到左侧,直接打上了观众席,将观众席上划出一圈难以磨灭的沟壑。
至于上面的观众,这重要吗?
“啊啊啊……不要看我……我是谁……我是谁?好痛……身体……不是我自己的……吃的……我要吃东西……不要营养剂!不要注射!把注射器拿远点!啊啊啊啊!不要!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啊!”
伴随着射线的扫射,械王仰头,将之前一直嘀咕的话语全部喊了出来。
但此时已经无人在意他的话了,观众席被扫射,无数看客观众当场被蒸发,狂热的氛围已经沦为了恐惧的氛围。
“不错,真是不错,再来点啊!你十几年的声诉只有这么一点吗?!”吵闹怪咧嘴,笑着对械王大喊。
“啊啊啊啊!”械王惨叫着,他的脑海中,无数个画面不断闪烁,一双眼中满是血丝,瞳孔缩小如针尖。
肩上的炮口还在向着周围宣泄着他的情绪,整个银金沙角斗场都陷入了极致的混乱。
吵闹怪闪过了几轮对方的扫射,靠近到了对方面前,伸手用力扒住了对方的炮口,将其猛地调转。
朝向了远处的某个贵宾席的包厢。
呲——
光炮划出沟壑向着那里快速延伸而去。
包厢中已经是混乱一片,被玻璃外靠近的红色光柱吓得魂飞魄散。
以中年人为首,他们跑到了包厢门口要开门出去。
但是……
门打不开!
不论怎么拉动都纹丝不动!用力砸!撞!都没有用!
“尼尔森!给我把门打开!我不要这里的盈利份额了!救我出去!”中年人喊了几句,但很快就被急了的下属一把推开。
这种关头他们都顾不得那么多了。
门外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尼尔森冷汗直流,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没事的,很快就会安静的,你做得是正确的。”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万亦伸手揽着他的肩膀:“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所有问题都在于他,是他的代言人,他的兵器失去了控制,造成了无比严重的下场。你会英勇地站出来,揽过这混乱的局势以及责任,然后成为角斗场真正的主人,其他的股东,掌权者,都不会再成为伱的阻碍。”
尼尔森咽了口唾沫:“你们……真的?”
万亦吹了声口哨,转头道:“差不多处理掉了吧。”
零散的脚步声从走廊内传来。
现代哥,多目哥,卢卡斯,主管哥等相继走来,手上都提着几颗不同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