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冷笑一声，看向张兰道：「你之前让我放过苏浅浅，是为了这个孩子？」

张兰苦笑着点点头：「我不可能看着孩子没有妈妈，而且他还是顾家的子孙。」

「他……」她用了很久，才找回自己颤抖的声音，「真的是顾瑾墨和苏浅浅的孩子？」

她想确认一遍，看看顾瑾墨是不是真的渣得无药可救。

然而张兰的脸只是僵硬了下，很快就掩饰住太平，在她的目视下，她为难的点了点头。

「小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给她下药让她和顾瑾墨发生关系，还是对不起她站在了苏浅浅那一边？

本来以为苏浅浅只有顾瑾墨帮忙，没想到现在连婆婆也站在苏浅浅那一边了。

婆婆失忆的时候再伤害她她都不生气，因为那时候婆婆是没有和她在一起的记忆的。

可现在呢？

顾家已经彻彻底底不值得她留恋了。

她看了顾小宝一眼，更多凶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想到他是顾瑾墨和苏浅浅的孩子，她连教育他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好像多说一句，都是在故意为难他们的小孩一样。

小孩……

呵呵。

她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轻巧的一瞥，再抬头，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您不用对不起我，苏浅浅已经出来了，但下一次，她不会有这种好运。」她看着躲在张兰背后探头探脑的顾小宝，冷笑道，「她犯了事进监狱，对她的孩子的确残忍，但明明有孩子却要干违法犯罪的事，最应该反思的难道不是她自己吗？」

「痛失亲人谁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