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固然不好，可是拉一半压一半也不是什么好招数，世上最能动人心魄的永远是利益……若真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或者粉身碎骨浑不怕的那种人物，也不会掺和到夺嫡的乱事里，他们属于……文人风骨。

不论是秉持中庸之道的皇帝派，还是天下非一家之私的理想派，他们眼明心亮得很，压根就不会反对政事堂推行的各项新政……呃呃呃，苏大胡子那种文学能力远远胜于理政能力的人除外，司马砸缸不算……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大部分两宋文臣都不算，从他们……牛李争权开始，文臣们渐渐异变，直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奴颜婢膝面目全非。

通常也不会想要陪某些人玩什么北门之变，或者黄袍加身，又或者靖难之役，能力不足没玩好玩砸的更多，三族、九族或者十族的套餐，味道糟糕透了。盛世太平方能显出他们的治事本事和理事手段，他们更希望遇到前汉文景那样的皇帝，又或者前期明智的前汉武帝，让他们既能随着盛世名列青史，又能顺便让他们的家族长盛不衰。

「就像扶风岛那些采燕人？」长孙无忌若有所悟地轻声问道。原本没有多少人在意的燕窝，自从成为所谓的养容美颜之佳品后，价格一路攀升，那些原住民恨不得能帮那些金丝燕吐唾沫，自然也就没有了袭扰府衙和驻军的时间。

杜澈默默搓了搓手指，滕王忽悠人的功力越发醇厚，估计长孙无忌用不了一年，就会变成另一位魏徵。

薛万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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