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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陷阱(2 / 2)

作品:《风起明末

“汉中军的甲骑,往我们这里来了!”

万民军的甲士,全都无一例外有着穿戴盔甲的权利。

河南总兵王绍禹被乱兵所杀,余众逃散一些,但是大部分也加入了李岩的麾下。

不过现在,一切都将重新走回重回到正轨。

佛朗机炮同时也是戚继光后续编练车营的火力核心之一。

在九边重镇,大部分镇下营兵,其中的战兵基本可以保证人手一套甲胄。

万民军中将普通的军兵划分为四类,甲士、兵士、力士、新卒。

汉中军……

而且除去精锐部队之外,普通的战兵能够拿到的甲胄,质量和防护就没有什么太多的保障了。

他凝望着远处那面正向着西南方快速的移动的火红色大纛,心中并没有计划即将成功的喜悦,只有着无限的担忧。

进攻的部队已经崩溃,凄厉而又绝望哭嚎声萦绕在李岩的耳畔。

每逢乱世,总有无数欲要窥视神器者。

从亲卫的手中接过长枪,感受着长枪冰冷坚硬的触感,瓦罐子的心中稍安。

但是实际上,李岩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放弃攻下开封城的机会。

就在那军阵之中,很多的地方并没有军兵站立,而是一门又一门被草料覆盖着佛朗机炮!

布面铁甲这样的暗甲,在外最不容易被看出来,自然是偷工减料的重灾区。

大阵西南,烟尘盈天,人声鼎沸,喊杀声不绝,铳炮声震天。

李岩目视着那面火红色的大旗难移,听到汉中军的骑阵转向。

除去红娘子外,李岩自始自终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实话。

他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些许。

西南的方向,人喊马嘶声不绝,兵马来回交错,铳炮声震耳欲聋似乎真在大战一番。

外面看到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假象。

李岩已经是极力的提高着自己的想象,将汉中军往最强的地方去想。

李岩神色凝重,目光穿过重重的军阵,眼神之中满是慎重。

如今万民军中,甲士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万人的规模。

罗泰和刘见义两人投降,直接加入了万民军中。

河南军溃遗留而下的大量武备,以及大量投降的兵丁,使得万民军的实力得到了井喷的爆发。

负责收集情报的侦骑从远处慌忙赶来。

最后让李岩拥有上万甲士的原因,还是在郑州之战击败了河南军的主力。

因为李岩确实在那些溃兵之中安插了许多的内应。

而陈望突然带领三千甲骑进入开封,打乱了李岩的全盘机会。

除去从南城驰援而来的骑兵,各处还有大量早已经等待许久步队也将合围而来。

他们这些家丁,精锐家丁清一色的水磨明甲明盔,次一点的也是穿的布面铁甲,内里还有锁子甲。

“传令全军,准备接阵。”

开炮时先将火药弹丸填入子炮中,然后把子炮装入炮腹中,引燃子炮,便可以击发。

长久的实践表明,大量佛朗机炮对于冲锋而来的骑兵,足以造成巨量的杀伤。

万民军能够有上万套盔甲,这还要感谢河南省内的一众军镇,担任“运输队长”的职务。

瓦罐子目视着前方犹如火焰一般卷席而来的汉中军骑兵。

但是普通的军士,便没有什么保障。

明朝的中后期,哪怕是武备松弛,贪腐严重,但是披甲率仍然不低。

越是了解陈望,李岩便越是提高对陈望的警惕。

这也是李岩提前安排好的手段。

流寇大致将部众分为四等,从上至下依次为:精骑、马兵、步队、饥兵。

但是真到了战阵之上,直面着汉中军甲骑的冲锋,李岩仍然是没有办法保持心中平静。

这个数量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是符合实际。

瓦罐子将马鞭插在腰间的鞓带之中,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的数分。

陈望还在曹文诏麾下听差的时候,军中便是人手一套盔甲。

最后一等的甲士,顾名思义,指的是带甲之士。

瓦罐子骑乘着战马立在土丘之上,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前方烟尘漫天的“战场”。

无论是河南的官兵还是陕西的官兵,和汉中军都没有办法去相比。

哪怕是身侧周围全都是全副武装的甲士,也没有让瓦罐子感到多少的安全。

而后在攻陷登封,大会诸将之后,甲士膨胀到了两千人。

明廷单是应对此前的流寇、建奴就已经是力有不支,捉襟见肘,到时候各地再起动荡,明廷的防线和兜网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漏洞和破绽。

在最初的时候,李岩领兵在杞县起义之时,只有百十来人有甲。

李岩一直注意着远方不断移动的那面火红色大纛,而此时李际遇也已经重新赶回了他的身旁,向着他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李岩面部表情,眼神保持着漠然,眼眸之中并没有丝毫的不忍。

而汉中军的甲骑正如燎原之火一般席卷而来,沿路一切的生灵都被其涌起的耀焰焚烧殆尽。

这其中做出最大的贡献的,自然是河南巡抚李仙风这个头号运输大队长。

明时佛朗机炮传入后,广泛的用于对于蒙古的战争之中,用于应对蒙古的骑兵。

攻下开封,所造成的轰动,比起攻下洛阳,还将会更加轰动十倍。

从开封城内被拍出来的使者传下的军令,确实是陈望让高谦里应外合,配合汉中军出战。

开封城中不过数千的老弱残兵,一战可定。

但是,真到了临阵之时,李岩才明白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大错特错。

李岩转过头,向着大阵的西南方看去。

万民军,早已经是今非昔比。

瓦罐子低下了头,向着己方的军阵看去。

高名衡没有放任从郑州一路奔逃而来的溃兵入城,其实并没有做错。

已经布下。

只等。

飞鸟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