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在暗自打量着别人，一个目光含着八百种情绪，警惕有之，战意有之，冷淡有之，焦灼有之，平静有之……

总而言之，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格外热烈。

不过除了是人数俱减之外，第五重也不似是和第三、四重那样，将所有弟子都聚集在巨大的圆形擂台中，而是将弟子们分散在每个角落，大家都看得见彼此，却互相触不着，就好像每个人身前都有一个透明隔绝罩一样。

——所以就造成了有一些相熟的又或是同宗的弟子准备合作，却无法靠近。

一同方才周百川同她打招呼时，那种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却饱含着深沉的‘友情"。

他没有莽撞地过来，显然已经发现了这重的特殊性，故而才这般手舞足蹈的打招呼，虽然看上去更像是猩猩在呼朋唤友。

此时此刻，弟子们都在彼此试探地打量，四周并没有妖兽的身影。

苏长情也收回了视线，除了周百川之外，她并没有看到其他熟悉的人。

倒也不是这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