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什么？」

白泉瞪着她，语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反倒异常的难受，「你图什么？」

他后退了一步，又问：「本王那么骂你，所有人都那么骂你，你到底图什么啊？」

柳笙笙轻飘飘的说：「图你退兵，图李城与东城回归，图两城百姓安然无恙，图我风青国的将士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收益……」

「所以你就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柳笙笙苦笑着，点了点头，「倘若不说下毒，你们怎么会退兵呢？」

不说下毒，今日的城门口，怕是得血流成河吧……

如果能够停止战争，减少伤亡，同时收回失去的国土，解救中毒的同胞。

那么自己遭受再多的

谩骂与不理解，都是值得的。

白泉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心脏一揪一揪的疼，「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以最少的伤亡，收复两座城池？」

「是。」

「你愿意跟随本王回营地，就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要假装下毒，以此要挟本王退兵？」

「是。」

「你就认定本王会退？」

「是。」

两个人的生命，他可能不在意；两千个人的生命，他也可能会犹豫；但两万多人，无论是谁，都不得不退。

就算是谎言，也必须得退！

没人冒得起这样的险。

白泉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不由苦笑一声，「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还好……」

「那你可知，这段时间以来，多少人在背地里骂你，笑你，又有多少人不理解你，甚至，你差一点点就死在了本王手里……」

柳笙笙的语气始终云淡风轻，「无所谓，我也算不到那么远。」

看着一脸淡漠的她，白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有的只是阵阵心酸。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原因。

「傻子。」

许久，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