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声戛然而止，他放下小提琴，缓缓走向秦满江和陈致远，说道：「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宛如凋塑，秦满江见过的人里除梅思君外，没有人可以和眼前这个优雅的男子相提并论。

    「连言？」

    「我当然是连言。」他回答道。

    「你是连言，那他是谁？」秦满江忽然指着这个男人的身体，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

    这个问题，似乎也完全超出了连言的意料。

    他沉默片刻，随后看向秦满江，问：「怎么发现的？」

    「工作牌，」秦满江没有隐瞒，「昨晚在主楼，我发现了你的工作牌，你在上一轮中扮演刘护士长这个角色，这一次，你扮演的人叫连言对吧？」

    「我想问的是，扮演他们的你，叫什么名字？」秦满江再次问道。

    陈致远却小声地问：「秦先生……他还没吃药，无法意识到自己在电影的世界里，你这样跟他说没用的……」

    「谁说的？他早就意识到了，」秦满江依旧躲在陈致远身后，但语气很确定，「不然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其他病患的房间？喂，那枚工作牌就是你上一轮给自己留下的提醒对吧？」

    「提醒自己这是一部电影，你不是连言，你只是在扮演连言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