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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书道之上著宝典(今日(2 / 3)

作品:《大苍守夜人

林苏站起,躬身:“前辈请言!”

章维空右手一起,按在他的手上:“大道不孤!”

大道不孤!

四个字,放之天下皆准!

四个字,简单而又例似于废话。

但是,在林苏即将踏向天外天之前,章维空不顾自己身份的犯忌,专程前来,郑重地告诉他,却也传递出一份坚定的支持。

他在告诉他,林苏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圣殿之中,其实有很多人支持他!

哪怕这些人不便于表露身份,不便于公开支持,但是,知道了这一点,林苏心中突然热血沸腾。

很长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孤独地摸索,他一个人暗室设计,暗室演绎,苦心谋画,在棋盘上孤独地落下一颗颗的棋子。

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欣赏他,他不知道他的前路之上有多少同行人。

但今天他知道了!

至少常十八支持他,至少章维空支持他,还有很多人都支持他!

一时之间,千言万语,一时之间,无所言……

章维空轻轻一笑:“还记得四年前你我相见之时,我问过你的那句话吗?你之路究在何方!”

林苏轻轻一笑:“我言,我之路还在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夫对你有所了解,据小道消息所传,你还真的在践行这条路,老婆相当不少,炕头长期火热,连老夫从来没有见过的曾孙女章亦雨,似乎也未能逃脱你之魔爪……”

“小道消息害死人啊,我与亦雨真的没这事,干净清白有若白云边……”林苏赶紧辩解。

章维空横他一眼:“这需要辩解么?你需要紧张么?老夫亲身前来是听你辩解的么?老夫要的是一个坚定的态度!来,你告诉老夫,你打算将亦雨置于何种位置?”

林苏抓脑袋:“老爷子,咳!我……我该将她放在何种位置比较合适?”

“这种事情你问老夫?老夫是她曾祖父,怎么回答?!!”章维空狠狠瞪他:“该是什么位置就是什么位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懂!完全懂!回去之后我抓紧办!”林苏点头如同鸡啄米。

章维空瞅着他,一时没搞明白这个“办”字是何意,算了,研究学术之人,探讨这个好象有点不太象话,略过。

“白云边酒身上有多少?都给我拿来!”

一个小袋子送到章维空掌中,里面又是千坛白云边,章维空掂掂分量:“嗯,差强人意也!差不多了!”

手轻轻一挥,林苏离开小舟,章维空的小舟飘然而去,消失。

林苏怔怔地看着这条离去的小舟,有点发懵。

老头你很牛叉啊,我这个文道博界在你手里竟然也象皮球?

你这不是文界,直接是准圣啊!

等下,你刚才掂着千坛白云边,说差强人意几个意思?你一个人喝显然是喝不完的,看来,这老头是打算用这批酒横扫圣殿同僚啊,给他建立一个后援军团啊。

呵呵,值了!

冲着你这份善意,回去后,我把你家曾孙女朝死里疼……

对了,这纯粹是遵照你的指令!

林苏出书宫,直接破空起,他这一破空,去的是北方。

大苍北方是大苍最大的敌人大隅,而圣殿的北方,是圣殿最大的敌人,异域凶魔。

那里就是天外天。

林苏没有用大衍一步,他用的是很正统的文道手段,一叶金舟飘飞天际,他的人立于金舟之上,宛若嫖客。

这幅姿态,一看就不象是参战的。

但也与众多拥有通天牌的文道天骄完全合拍。

天外天,的确是战场。

但是,在众人心目中那是战场吗?

不是!

那是一座寻机缘之地,那是危险没有几分,但机缘一大把的神奇地,前往这样的地儿,是比度假还轻松的行程,从这地儿归来,是比打猎还丰厚的行程,所以呢,文人嘛,本着能骚包绝对不矫情的宗旨,将这一路的风花雪月演绎得淋漓尽致。

甚至于还有诗句出来了。

君行天外天,妾坐阁中阁,待君返乡时,牙语对君酌。

什么意思?

说的是很多文人玩的一种勾当,在进天外天之前,沿途一番乱搞,在天外天镀一层金回来时,乱搞之时结出了果子已经牙牙笑语了,便宜媳妇抱着这便宜婴儿给便宜相公倒酒以贺。

折射出来的是什么意思呢?

有这么几层……

其一呢,众人真没将天外天当战场,否则的话,哪有心思一路风花雪月乱搞?

其二呢,上天外天战场的人还真是有特权,那些女人心甘情愿地让你乱。

其三呢,诗中只说回来,却不说回不来,在所有人认知中,这纯粹是好事,是喜事,决不是生死离别的战场常态。

事实上,也的确很少有人死在天外天。

除非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了,非得出关,或者你对于战果太热衷,非得多杀敌,否则,这些文道天骄站在自家城头,兴致来了对着外面永远也攻不进来的敌军,吟上几首战诗,用文道伟力发出几记攻击,能有什么风险?

林苏前往天外天,跟一般文人一样的骚包而又悠闲。

但是,还是引起了几个人的关注。

其中有一人,立于虚空之上,一盏夜灯在他头顶绽放出一圈美丽的云霞,他是洛无心,而洛无心身边,照例是君悦。

“公子,他去了!”

“是啊,去了!无人为他送行,我为他送行!”洛无心轻轻托起酒壶:“有点意思吧,这是他昨夜送我的酒,今日我以此酒送他!”

酒倾泻而下,在空中化为一场秋雨,下方的百姓抬头,脸有异样,今日的秋雨,为何会有酒香?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无法理解一壶酒化为漫天秋雨的离奇。

只会为这场酒中为何会有异香而感觉奇怪。

君悦怔怔地看着他:“这是祭奠么?”

“不!单纯只是送行!”

君悦更奇怪了:“前天公子还说过,他此去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