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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作品:《猫头鹰不想努力了

说走就走,明渠刚想说她晚上不去吃鸡都还没说出口。

明奶奶被小孙女跟了一下午,现在鸡剁成块儿下锅了,她揪了一把小孙女的好吃嘴,“这下可以放心地出去玩了吧,看你这小心眼,我鸡都杀了烫毛了你还不安心。”

明酥指着房顶上吊的篮子,瞥眼说:“一块肉你分好几次吃,一只鸡你也能分好几半。”

她不知怎么在孙女眼里就成了个抠门的奶奶,解释说:“那是因为炒多吃不完,今晚有你们姐弟三个人,我肯定炖一整只鸡。”说完又觉说不说都无所谓,她从橱柜底下掏出来一个豁口碗,把里面的脏东西洗掉,把盆子里的鸡屁股鸡肠子给装碗里,“呐,端去给你的猫头鹰吃。”她吊着眼皮,看她接过去没嫌弃才暗吁一口气,昨天中午给那夜猫子吃米饭被拒,她说她没肉给夜猫子吃,就落了个“小气”的帽子。

以前孙女傻不拉叽的她愁,现在孙女长了张利嘴她也愁,那张小嘴忒能嘟囔,要是占理了噼里啪啦地能拉扯一长串子。

“阿许,走了。”明酥姐弟俩去甘家找阿许,让他把牛肉端出来,要去喂鹰了。

“你不是说下午去找我们玩嘛,怎么没见你人。”明溪问。

“我跟我妈去我姑家捉猫去了,我妈想养只猫。”他看禾苗手里的碗,发现是内脏,就知道是给褐耳准备的。“我买了一本书,是介绍猫头鹰的,明天拿给你们看。”

明溪摇头,他对猫头鹰有兴趣,但对讲猫头鹰的书不感兴趣。明酥也摇头,她知道的比书上的全,不用看书。

“那好吧,我自己看。”

褐耳站地上吃饭,另外三个人蹲在一旁瞅着。阿许听到咽吐沫声,抬头看向禾苗又看看铁钵里的生肉,“禾苗,你奶不是给你炖鸡了嘛,你是不是馋牛肉?要不你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我让我妈炒牛肉给你吃。”

唉,小崽子你不懂,她也想大口大口地吃肉,她眼馋的是鹰吃肉的感觉,可惜人的消化能力不如鹰,她一顿吃多了不多跑多跳,下一顿就吃不了多少。猫头鹰多好,吃撑了睡一觉就消化了。

她第一顿吃牛肉的时候觉得太好吃了,吃撑了也没当回事,睡了一觉起来还吐了。看褐耳多肆意,昨晚吃肥老鼠,早上吃牛肉,睡了一天能继续吃牛肉,夜半了又能继续捉鼠吃了。

人真是狡猾,长这么大的块头,一顿还吃不了半只鸡。就凭这精打细算的脑子,在地球上活得最好也不难以理解了。

“褐耳,吃饱了?来,我给你顺顺毛。”阿许伸出手想抱它,手刚探出去,鹰甩着两条腿小跑远离。

“咋了?我们不已经是熟人了?”

“想得美,少拉关系。”明酥抱住褐耳,我们猫头鹰哪是这么好收买的,就两斤牛肉你就想来称兄道弟?忒廉价,忒不诚心。

“你是欠债的,你忘了?这牛肉是你的赔礼啊,是你非礼了褐耳。”明酥啧啧称奇,她总算明白了她曾见过的,男人撞了女人的车,一来二去的竟然住一起去了,全凭脸皮厚啊,金钱债务关系=是熟人了=可以摸摸抱抱了。

“你再接着是不是还想接褐耳去你家住啊?”她好奇地问。

“褐耳要是愿意也行,我家房间多,褐耳可以单独住一间。”甘清许腆着脸低声说:“我知道褐耳是你的,我不跟你抢,我只是想照顾它,住房子里就不怕刮风下雨了不是?”

一模一样的套路!明酥佩服,“你以后肯定不缺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阿许:我缺啊

第8章008

“姐,奶把饭做好了,该去吃饭了。”

明渠从屋里出来,对弟弟妹妹说:“我今天作业多,就不去吃饭了,你们跟奶吃,我在家吃。”

“我爸我妈教那么多学生也有时间做饭啊。”明酥想不通她姐一个学生怎么会写作业忙到饭都没时间吃,“真不去啊?奶炖了半锅呢,你不去她又要说吃不完,下次炖鸡她就要分半炖了。”

“不去。”

不去算了,明酥拉明溪回去,堂姐不去她跟他多吃点。

“你姐呢?你俩不是去喊她去了吗?”明奶奶等了一会儿,没看见大孙女,“她不来啊?”

“不来,说作业非常多,没时间来吃饭,她要在家吃。”明酥原滋原味地传话。

“这孩子。”她叹气,“你俩先吃着,我去喊她,作业再多也不能不吃饭。”

“渠啊,到奶那里吃饭去,你弟你妹都在,就缺你了。作业做不完算了,老师要是找家长我去说。”她看向儿子儿媳,笑说:“就不喊你俩了,今天是老的小的加餐,你俩不老不小只能掉空子。”

“你奶都来喊你了,赶紧去。”明伯文刚从地里回来,他虎着脸瞪着眼,斥女儿:“你个小辈还要人三催四请的,有多少作业忙的饭都没空吃?我明天去问问你老师,看你们是不是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他一虎脸明渠就蔫巴,不敢像对她妈那样犟嘴,乖乖从屋里出来,但心里有气,直挺挺地从她奶身边走过,看都没看她。

“挺大一丫头了,这么不知事。”

一老一小走了杜美月才发飙,警告男人:“你也知道丫头大了?她要脸要面子,你下次再这么劈头盖脸地骂她,你给我小心点。你还挺大一男人了,没点当爹的样子。”

“她就是被你惯坏了,动不动气扭扭的,咋了,我妈在鸡肉里下毒了她吃不得?她这性子再不改,你递个梯子她能上天。我是她老子,她做错事我还说不得了?”

看男人红赤白脸的,她不想跟他吵架,房密墙矮,家里屁大一点事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村都知道了。但她还是气,狠狠呸他一口唾沫星子才解气。

明渠就是这个性子,万事想要个公平。她奶有个啥好东西首先想的是镇里的小孙女,她想要却没有,反正总是要落她一头,但她又不能叫不公,妹妹傻乎乎的她也不能争。

“以前她想要,你妈给不了,现在她不想要了,你们又都逼着她去要,我女儿又不缺那一嘴吃的喝的。”

明伯文烦躁,又是这一套子,他都懒得说了。“我兄弟的孩子出了大毛病,为了省钱给禾苗看病,那几年吃米吃面吃油吃菜都是从村里拿,他困难成那个样子,我都不忍心,我妈能忍心?禾苗又是她接回来带摔成那样子的,她心里难受只能多对她好,她就两只手,她做到哪个地步你们娘俩才算满意?禾苗现在好了,我妈缓过劲儿不也在对明渠好?”

他说的她都懂,但不妨碍她心里觉得不公平。算了,不说了,这种事立场不同,她要去计较也显得她不讲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提了,我家也不缺那几千块钱过日子。”她说。

她不想提,明伯文倒是还有话说,“明渠的性子再不掰过来,一辈子都是扭捏的,一股子小家子气,以后有她受的。”

“这是你当爹该说的话,她撅你祖坟了你这样不看好她?”杜美月气得心口疼。

“十来岁的小姑娘,写作业忙到没时间吃饭还有心思计较这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跟靠着墙头嚼舌根的婆子有啥区别?”明伯文专捡她不爱听的说,她径惯着明渠的小孩性子,越惯越古怪,再这么什么事都要算得明明白白、一分不差,长大了工作了能自己把自己逼疯。

“你就继续给她架梯子,把她给拱得高高的,让她想下都下不来,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他说完就往外走,“不用做我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