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殊色_分节阅读_232(1 / 1)
作品:《快穿之殊色》“是,”卓蒙受他称赞,心头又是一喜,见他批阅奏折连忙起身,“主上先忙,属下告退。”
他兴冲冲的来,又乐颠颠的走,比起跟文臣打交道,温庄晏更喜欢这些武将,除了脑子有点儿直,没有别的大毛病。
却说卓蒙出了温庄晏的住处,立马就叫住了那往乾元殿而去的侍卫,直接一把搂上道:“走,带我去看看那小皇帝。”
“卓将军,那小皇帝可难伺候着呢,一般摔完碗就走,我几天都没有见着,”侍卫挑了挑眉道,“没什么好看的。”
“这么狂?”卓蒙惊讶中还带了些怒气,他本就身材高大,一身的腱子肉配上古铜的皮肤和倒飞的眉毛,小孩儿看见他都能吓哭,这么一怒,侍卫都抖了两下道,“可不是。”
“嫌弃百姓吃的东西,那就让他吃都吃不着,”卓蒙拉了他的胳膊,“走,一个狗皇帝还敢给你气受,老子帮你教训他。”
今日的第二次开门让林曜惊觉了一下,门是被猛地推开的,不像是太监所为,门口有侍卫阻拦,没有交戈的声音,也就是说来人同样属于上面的人。
温庄晏想让他求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
“是谁?”林曜从床上坐起开口问道。
食物的缺乏让他浑身无力,几乎日日躺在床上。
清亮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哑意从明黄色的帘帐之后传了过来,宛如流水凝滞,也让卓蒙一下子听出了这是狗皇帝的声音。
卓蒙跟随温庄晏被封将军,自然不像侍卫那样束手束脚,直接提了食盒掀了帘子走了进去。
入目一见,却几乎将手中的食盒掉落下去,黑发如流水蜿蜒,一身轻薄的衣衫,那靠坐在床上的人虽然唇角干涸,可是那双眸轻轻抬起看过来的时候,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泥腿子出身,跟随着主上才能当上将军,来到这京城之中,曾经以为见过最漂亮的姑娘是村里的阿花,后来进了城才发现京城之中的女子似乎个个都比阿花漂亮,有幸一观那花魁选举知道什么叫做美人,再然后见了那些后妃又觉花魁轻浮,不及后妃端庄秀丽,
大概所谓的皇后就是女子中最美的一个吧,可直到见了眼前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绝色。
他不懂诗文,却也记得一句话叫做倾国倾城,意思就是美人美到了极致,君王其倾了一城,还能再倾一国。
从前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说的不假。
食盒掉落在地,喷香的红烧肉裹挟着浓郁的汤汁洒了一地,香气几乎驱散了龙涎香的气味,以一种强势的冲击钻入了林曜的鼻孔。
三日没有进食,对于食物的渴望几乎占据了大脑,可是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像一条狗一样的匍匐在陌生人的脚下。
“你是谁?”林曜微微蹙眉,薄唇微抿,让人看了只想将他眉宇间的微起舒展开来。
“狗……”卓蒙那个称呼突然说不出来了。他强行撑着,咽了咽口水道,“我是主上身边的卓蒙,今日来就是给你看看这些吃食。”
本来羞辱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不说,说话还带了磕巴,可卓蒙看他身体纤瘦的都快赶上女人了,这么个弱不禁风的皇帝,真的是那个坏到彻底的狗皇帝么?
一想到那些饿死的百姓,卓蒙刚才说不出口的话再度说了出来:“长的再好看,可惜肚子里面的肠子都是黑的。”
“朕虽沦为阶下囚,却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朕,”林曜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样的神态竟意外的跟温庄晏有几分的相似,让卓蒙莫名怂了一下,下一秒他恼羞成怒大步走上来前去,拉住了林曜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了下来。
胳膊触地,发出了一声脆响,林曜疼得浑身颤抖,直冒冷汗,卓蒙却不觉,只拉了他的衣领近前来道:“你在皇宫,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饿死么?你知道为了你修建一个什么破宫殿多少人死掉么?”
他的嘶吼结束,才发现那被扯着领子的人已经晕了过去,眸底青黑,却显得那肤色更白,一个人怎么能长的这么漂亮,却又生出一副比蛇蝎还狠的心肠。
“喂,你醒醒,”卓蒙晃了晃他,手指伸到了他的鼻下,跟呆滞在原地的侍卫大眼瞪小眼后道,“他好像没气了。”
“快快快,叫太医,小皇帝现在还不能死啊,卓将军你闯大祸了,”那侍卫连忙大步迈了出去,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卓蒙伸手,将林曜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一缕香气幽微的飘进鼻孔,他怀里柔软又轻飘飘的身体让人心猿意马,又让人心虚不已。
太医几乎是被拉着跑来的,跟他同来的还有温庄晏的身影,他一进来,卓蒙本来就忐忑的脸色顿时转为了惶恐。
温庄晏没有看他,而是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曜探了探他的鼻息,那鼻息微弱几不可闻,让探出的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太医施针,温庄晏问话的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切:“他怎么样了?”
“禀温大人,陛下身体虚弱,又猛地动作导致的闭气,若是再迟一刻恐是回天无力了,”太医只是轻叹却又不敢多言,“不过等微臣开几副药,调理一番,先吃些清淡的调理一下肠胃,也就好了。”
“你去开药吧,”温庄晏等他离开,捏了捏眉心看向了沉睡的林曜,几日不见,他就瘦弱的厉害,躺在那里轻飘飘的好像要消散一样。
唇色苍白,跟最初见到的那个明艳会生气的人相比就像是枯萎的花一样,再这样折腾下去,不等达到目的,人就先没了。
温庄晏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应该心软,可是握着那有些膈手的手,他仍然心软了。
“到底怎么回事?”温庄晏出来的时候脸色沉的厉害。
一般他这样生气的时候,一个营帐的将军基本上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