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门外,司炀正靠在车门旁等他。他背对着会馆那头映照的灯光,整个人都埋在影子里。就像是生长在阴暗潮湿角落里的花,妖冶入骨。

“拿来吧!”像是早有准备,司炀主动朝他伸手。

秘书把手里的药瓶递给他。司炀当着他的面吃下去。

从服用到发作一共只需要短短五分钟。

司炀始终脸色未变,秘书说不好他到底状况如何,只能又等了十分钟,这才叫司炀上车。

一路上,后座的司炀始终很安静。可实际上,这段路程对于他来说却相当难熬。

刺骨的寒意笼罩下,司炀身体全部是僵持的,甚至连手指都不能打弯。稍微碰触都能引起一连串的颤抖。

“宿主大大,你还好吗?”系统几乎要急哭了。

司炀却十分淡定,“没事。”

他并非安慰系统,而是服用了几次之后,就太清楚这药物的流程。现在的冷只是开始,等会才是真正的难熬的。

因为这种药物会逐渐侵蚀五感,所以最后一个阶段,司炀的视力会受到影响。开始是模糊,渐渐就会变成一片黑暗。

而这段黑暗才是真正的惩罚,也是陈裕要司炀记住的。

这个老狐狸,早在鸿门宴上就发现了司炀隐秘的弱点。隐忍不发,只是还不到用的时候。

陈裕一直都是真正的人渣,渣得光明正大。

最后那天,司炀是被秘书抱回别墅的。

刚送进屋里就叫了医生。

司炀的情况很不好,半路上就发起了高热。医生检查过后说是惊惧过度,打了一针退热针。

可司炀却足足烧了两天高热才算下去。这两天里,陈裕出乎意料没有过来看他,想必是陈峤发火给他带了些许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