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杀戚锦若。

多么讽刺，他在试探戚锦若在军党中的位置，可戚锦若却在试探，他是否还记得她，是否还……爱她。

这种带着「乞求」的试探，让顾明远的心情变得复杂。

再一想到，自己接近她的目的，顾明远有些烦躁、坐立难安，也有些愧疚。

更有一瞬间的害怕。

他在怕什么呢？

晚上，酒店阳台，林虞这样问。

「可能怕很多东西。」尤衡想了想，「怕自己真的杀了昔日的恋人，怕昔日恋人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目的，更怕……自己背叛理想，放过了她。」

「啧啧啧……」林虞极为夸张的摇头，「尤哥，你对这个人物，还真是琢磨透了。」

这话从「戚锦若」嘴里说出来，显然不是什么夸奖的话，尤衡自然明白这一点。

他耸了耸肩，「爱情，只对女人重要。对于顾明远来说，个人的情感，远远比不上民族复兴的理想。」

「好！」林虞一声称赞不够，还将酒瓶放下，给尤衡鼓起掌来。

尤衡一脸懵逼，一时间分不清，林虞是不是在反讽他。

很快，他就知道，林虞是真心觉

得，这样挺好的。

「尤哥是有大义的人，现在有一个拯救大夏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林虞目光炯炯，像是要把尤衡盯出一个洞，「你肯定愿意的，对吧？」

尤衡：我只是解读一下顾明远这个角色而已。

虽然心里吐槽，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愿意。」

在夏夜清

朗的月色中，两人坐在各自的阳台，隔着不到两米的空气，林虞将灵气复苏的事情，告诉了尤衡。

当然，她用灵力隔绝了两人的声音，以免被其他「邻居」听到。

「难怪了……」听完，尤衡有些恍然。

难怪早上的新闻说，玉篷山六月飞雪疑似「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