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尘埃落定(4 / 5)

作品:《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楼上的小崽子接二连三地开始喊起了口号,都是听不得的那种。

看得出来,他们急需要钱搞的大理想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瞎胡闹,这是要捅破天了。

高震脸色变的特别严肃,沉默地看着明德楼,他内心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强攻。

强攻只有一个问题,人质怎么办?爆炸了怎么办?

李学武看得出高震的纠结,转头问向帕孜勒:“问问狙击手能否击毙赖山川”。

“刚刚回复,角度不好”

帕孜勒走过来轻声汇报道:“赖一德躲在了人质身后,反侦查能力很强”。

工作快三十年的老前辈了,都特么坐到那个位置了,业务能力能不强嘛。

优先保护人质的生命安全,在国内必须是这样,到什么时候都是。

可跟毛子不一样,人家都是先消灭人质,再消灭匪徒。

“狙击手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不敢保一枪毙命”。

“那就干扰一下”

李学武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主动请缨道:“我去会会他,让他换个位置”。

“还是我去吧,你不合适”

看李学武要出去,郑富华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去只会更刺激他,不利于谈判”。

不给李学武多说的机会,郑富华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喊了一句:“赖山川,你想要干什么?!”

随着声音传出去,郑富华缓缓地走到了车身一侧,慢慢往明德楼的方向走。

这个角度只要赖山川想要对话,一定是得暴露自己的。

而往明德楼方向,郑富华也将自己暴露在了赖一德等人的枪口之下。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一德,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啊!”

赖山川明显害怕了,知道今天的豁子惹大了,高震等人怕拖延时间,他自己也怕。

事情影响力越大,赖一德越跑不掉,甚至都得死。

高震皱眉咬了咬牙,听着赖山川的话暗道一声糊涂,随即给李学武示意道:“准备强攻,以击毙赖山川为信号”。

“是”

李学武给帕孜勒递了一个眼神,随即指了郑富华,示意他安排防爆盾牌随时接应对方。

“你也是老组织了,我不跟你玩虚的,你要是还听我的,我给你说几句实话”

郑富华的头发基本上全白了,夜风不小,灯光下翻飞似白雪。

他的声音强劲有力,严肃着语气喊道:“不要抱有幻想,今天我和高局来是要解决问题的,你不要执迷不悟”。

“你先放了楼上的人质,下来我陪你一起跟赖一德谈谈,什么事都可以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对得起这三十年的工作了”

赖山川的声音里透露着绝望,他躲在楼顶垛墙后面,喊道:“我知道李学武来了,他的特勤队很厉害,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爬楼了!”

这话传出来,李学武眉头微微一挑,正在爬墙的特勤队队员也是动作一顿,随即继续小猫似的往上爬着,不出一点声音。

今晚天公不作美,没有大风遮掩声息,更没有乌云笼罩月光,给行动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爬楼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危险活儿,特勤队员选了大楼的一个墙角,只携带了一把手枪,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被赖山川叫破,他们也没辙,爬到半截腰了,还能下去啊?

李学武看着明德楼里人影晃动,眼皮忍不住的乱跳,这种对付自己人的感觉太不好了。

当初谁能想到这个秘密武器要防着赖山川了,今天一见面就漏了陷。

“我承认他很会带队伍,办案能力更强!”

赖山川语气突然变得强烈了起来:“我不恨你,从你主动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应该恨你!”

“是我,是我自己鬼迷心窍!”

“是我欲壑难填,是我拿的那笔钱,所有的诈骗、杀人等等细节都是我策划,是我逼着一德做的!”

“一德!不要做傻事!”

赖山川兴许是感觉到自己时间不多了,高震和郑富华不会给他太多容忍度作妖的。

李学武的特勤队日常训练他也是见过的,当初便觉得不一般,这会儿更是心知肚明。

商场的楼顶是孤岛,可也太大了,他一个人守不过来的。

只要有人爬上来,他一把枪又能对付几个人。

尤其是还有狙击手瞄着他,怎么可能给他反击的机会。

他不理会郑富华的喊话,而是自言自语地把所有罪责承担了下来,也是在教赖一德被捕后应该怎么说。

是被父亲胁迫教唆的,还涉及到了某个人,他还真就不一定会死。

这也是赖山川紧急情况下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现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想拿自己的命换儿子的命。

父子两个只能一死一生,这个选择题不要太简单。

“一德!放下枪,走出去,他们不会杀你的,事情都是我谋划的,跟你没关系!”

“我不!”

砰!砰!砰!

回答赖山川的是赖一德倔强的声音,以及连续泄愤的枪声。

李学武听得出来,赖一德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音了,想必他也明白自己父亲要做什么了。

父子连心,就算是平时关系再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总有一股牵扯连着他们。

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也明白父亲是替自己背锅的,是给自己擦屁股的。

这种事以前父亲做过太多次了,小时候他惹祸还只是挨顿打,大了以后父亲工作忙,他也变得偏激,父子沟通渐少。

尤其是这一年形势变动,他自觉是大人了,要做大人做的事,更不听父亲的话。

几次惹了祸,他都想着自己解决,可每次都是父亲在帮他。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受约束,没自由,甚至埋怨父亲管的太多。

他没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犯错了,父亲就算是帮他擦了屁股,也少有打他骂他的时候了。

赖一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少年心事多变,总把新愁填久愁。

听着儿子喊话,赖山川看着楼顶围垛,他好像听见爬墙的声音了。

“就听爸爸最后一次!一德!你不是他们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