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说那是个很魔性的地方。

她没想到，是真的有魔。

黑漆漆的山洞，到处是光影，还有古怪的声音、尖叫、嘶吼、大笑，却不见半个人影，洞里红黑交替。

白凤瑶很顺利进去了。

之后接受传承这些都没有半点波折，仿佛那里留存的东西就是为了她而准备的。

黑红的雾气把她包围。

她浑身的皮肤像是要炸开了，冒出黑色的血。

脊背隐隐作痛。

里面那跟替换了小一年的灵骨也在不安分的动着。

更可怕的是，她完全没有办法压制，而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觉醒，随着她在这雾里待的时间越久，那股隐藏的气息越发明显。

这……

“祁老，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恐的向百科全书求助。

祁老面如干枯的老树皮，双眼茫然，“什么……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对，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在哪儿，在哪儿，我没有看到你……”

白凤瑶惊恐的睁大眼睛。

什、什么？！

“祁老，你、你、我是白凤瑶啊！你不记得了吗？”

“白凤瑶？我不认识，不认识，我、对了，我是谁，我又是谁？”

这下白凤瑶真的方了。

不是，祁老你不认识我就很离谱了，你特么还连自己都给忘了，怎么修仙界不吃五谷杂粮的修士还会得老年痴呆的吗？

也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