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小金龙浮在水面上，躺着看高大的两人，“我就算再弱，那也是五爪金龙，就我这牙，咬什么不行，就他，就算我只用了一分力，也能感觉到咬不下，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呗，这哪家的孩子，怎么连我都没听说过？”

“问我啊，我可以告诉你呀，”小神农就蹲在桌子旁，兴致盎然地看着碗里的小金龙，“你想知道我是谁，怎么不问我呢？”

“不问，”小金龙侧过身，又翻了下去，在水底下嘀嘀咕咕，“我才不跟一开口就喊‘小蛇’的家伙说话，没礼貌，讨打！”

“重点是你打不过。”金乌笑呵呵地插刀。

小金龙没有说话，只是从水底冒出一串串咕噜噜的水泡。

小神农依然趴在桌子旁，看着碗里迷你版的金龙：“连龙也失去神力了吗？我听说五爪金龙是龙族里最强大的存在。”

“是，他现在是龙族里仅剩的唯一一条龙，”金乌解释道，“龙族以身躯成神，也需要消耗极大的神力才能生存，神力消散之后，龙族是最先出事的，只有他靠着自身的强大躲过一劫，但到现在，他也不得不缩成这样的大小才能继续活下来，或许再过不久，就……”

虽然话没有说话，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同样是神力消散，金乌在遇到小神农之前还能维持十岁小孩的模样，但五爪金龙却只能维持在碗里都显得极小的状态，可见他现在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那他现在需要神力还是灵力？”小神农侧过头问金乌。

“如今天地之间灵力也比较稀薄，他只能依靠微薄的灵力维持这样的状态，龙族以神力为本，灵力极难支撑，但如果只是维持这样的大小，哪怕只是一点神力，都可以维持很长时间。”金乌解释道，主要是说给小神农听。

虽然已经共享神力，但他不会贸然驱用神力，最终还是得小神农做主。

小金龙不知其因，在碗里待了一会儿听金乌这么说，又从底下飘起来：“不是，你还没告诉我，哪家的小孩，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好回答吗？而且这小孩怎么连神力和灵力都分不清？我记得没错的话，已经有千年没有新生神族了吧？小孩，你今年几岁啊？”

小神农趴在桌子上，跟小金龙的豆豆眼对上，被小金龙可爱到捧起脸，乖乖回答：“十七。”

“十七？？？”小金龙直接从水里一跃而起，落在碗沿上，认真看着他，“你到底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