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牧首的目光看向罗德：「不一定……使用这个能力，应该也有代价的吧？」

罗德微微点头：「有，这个能力很特殊，它就像一个磨盘，需要足够的动力，而这种动力，来源于我自身活动产生的某种特殊能量……」

「我知道！」大牧首大喊道：「您的势能，对不对？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记载中说过，赋灵能力就需要势能推动，简单来说，就像水流推动水车一样。」

青羽恍然：「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样来看，它也有效率的限制，能够

满足我们的需求吗？」

大牧首一瞬间就沉默了下来，诞生25位准王所需求的物资，他很快就能心算出来，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即便他以最大的效率来推算罗德的赋灵速度，也需要很长时间。

「可能还是不行。」大牧首颓然道：「战士们已经守不住了，超巨型黑雾共生体给了我们极大压力，圣火的光芒完全被压制，黑雾的强度还在上升，伊耶塔说他在黑暗深处看到了更大的黑影，我们可能支撑不了太久，当初的预想太乐观了，黑雾大潮的压力，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即便您已经踏入巅峰准王，也难以抵御。」

青羽神色中也有忧愁：「罗德，即便是人类之生，想要达到准王的程度，也没有那么简单，维赫勒依然在源初的第三阶段，他是四人中进步最快的，根据大牧首和波西瓦尔的推断，他们应该是进入平缓期了，实力只能缓慢积累恢复，不可能再暴涨了，即便使用再多的物资也没用。」

大牧首轻声说：「波西瓦尔阁下做了一个计算，再计入边界效应的条件下，维赫勒需要5到8年左右才能达到准王阶段，飞雪，丘切尔，弗兰克，都需要10到30年之间，这是最理想，最快的条件了，我们不可能等那么久，根据观测，黑雾的大潮最多在七个星期内就将达到顶峰，然后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进入到无量化的退潮阶段，而我们不可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才缓缓说出后面的话。

「届时，黑暗的***将全面铺开，一切沉寂的古老恐怖都会苏醒，这最后的人类王国也将沦陷，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只能进入星髓祭坛的内部位面，如同预言中所说的那样，永远地漂流在无限的虚空中，这或许是人类唯一的生路，除非。」

青羽看着罗德，目光中有隐隐的光在闪烁：「除非有真王诞生。」

大牧首也看着罗德，他很希望罗德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这段时间他所面临的现实，让特罗里安每一位强者都从曾经尚存的希望坠入绝望的深渊中，他无比希望能摆脱这种状态，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还是尽早准备吧，星髓祭坛的半位面，可能只能容纳一千万人……」

「不用。」

罗德忽然说道：「特罗里安能够拥有25位准王，我也能够成为真王。」

大牧首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罗德，他神情平静，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什么，这怎么可能？您怎么能办到？我们没有足够的物资……」

「有。」罗德淡淡地说：「别忘了，这片被黑暗淹没的大地上，还存留有极多的资源，比如，毁灭的亚诺。」

大牧首心中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喃喃道：「是啊，亚诺是在顷刻间毁灭的，他们一定还存留有极大量的资源，而您已经踏入巅峰的准王，能够跨越这恐怖的黑潮，回到那片沉沦的土地，收回这些人类的遗产，有了亚诺的物资，或许应该勉强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