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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超级赛亚人？”塔依丝对这张手绘颇感意外，“巴达克叔叔？”

王超对穿越这种事保不保密——尤其是对塔依丝——并无所谓，但……保持一点神秘感其实更无所谓，不是吗？

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打开火眼金睛，眨眼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塔依丝拍了他一下，放下海报，也不再深究。

晚上，一屋老少，两对夫妻外加一个老神仙，一起吃了顿饭，聊很多事情。

猪头洛茶谈起以前在超能力学校学习时，是如何痴迷上伊丽莎白的；伊丽莎白承认自己其实是用变身超能力变得漂亮而已；塔依丝啊了一声，想起来自己家似乎的确资助过关于超能力的学校来着，听说就在南都附近，便提议明天去看看；洛茶讲起当年王超这倒霉小子在南都混得有多凄惨落魄，以及他们两个差点被叫做布鲁的超能力恶霸杀死的事情……

这些往事早已在记忆的深处，王超此时想起来也颇为感慨，便讲起当初他出发前往包子山的事情。

王超尽捡些旅途中轻松有趣的事情说，洛茶与伊丽莎白并未听过他第二次离开后的经历，倒也听得津津有味，真是不可思议又有趣的冒险啊，令人佩服王超的勇气的同时，也不禁十分向往；塔依丝与孙悟饭却知道，王超轻松的语调背后，其实略去了多少辛酸苦涩，甚至不堪回首的痛苦。

孙悟饭也是个逗趣的老头，有他师父龟仙人的影子。

聊累了，洛茶扔了一枚电视胶囊，打开频道一起喝茶吃零食，看电视节目。

“所以，这次是什么计划呢？”塔依丝是跟着王超孙悟饭来的，到现在都没搞懂这师徒两个的打算，“接下来去哪儿，回包子山，还是西之都？”王超与孙悟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桌上摊开的地图，两条王超曾经走过的路线清晰可见。

王超说：“再走一遍，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塔依丝顿时笑了，很感兴趣地说：“啊呀呀，这次你可不是一个人了，我跟爷爷陪你一起哩。”

“你需要力量，孩子。不是这里的，”孙悟饭拍拍王超的手臂、肩膀上的肌肉，然后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而是这里。”

“……”王超看着自己握住的拳头。

“我觉得他把自己包成那个样子，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甚至感觉不到，”塔依丝说，“但竟然还能够答应别人，在心灵层次上已经不像是个普通人了。”

孙悟饭平易地笑了笑说：“做到那种程度确实很不容易，不过升华心灵的方法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教条，王超选择的方法未必不能提升到更高的层次。但是……”

老先生爬满褶皱堆积着慈祥，牵过徒弟的手握住，轻轻拍着说：“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希望弟子这样。我更希望我这个徒弟啊，能睁开眼睛，打开耳朵，看一看这个世界，听一听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然后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干扰中，真正听到自己的心。”

“师父……”王超受到触动，握住老先生的手。

“别误会了，师父我可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孙悟饭开了个玩笑，然后诚恳地说：“不过，做师父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超过自己的呢？我希望阿超你能做到师父做不到的事情，让心灵升华到只存在于师父想象中的层次……我认为如果是王超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孙悟饭饱含感情地缓缓而言：“那个费尽千辛万苦，明知道自己远远不及悟空的资质，却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道路的孩子，一定可以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最能理解什么是弱小，什么是力量，什么是坚持的话，只能是你了。

“师父这些年看着你一点点变化，一点点朝着更好的你自己改变，师父真的很欣慰。你很好，已经做得很好，但原谅师父自私，我觉得你还可以更好……”老先生看着王超湿润的金色眼睛，“你跟我讲过这双眼睛，我觉得它说得对，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或许有时布满尘泥，但……可以擦拭掉的，不是么？”

塔依丝已经在旁听得流泪了，她转过头擦擦，笑道：“不好意思，或许我太感性了。”

“不，确实有些……煽情？”王超吸了口气，低声说，“师父，这可不像你。”

孙悟饭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好吧，其实也没有多少合适的场合说类似的话，索性一口气肉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