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的母亲？”

七夜不由得犹疑了一下。

可能是真相来得太过突然了些，他的内心隐隐有些抗拒。

这些年来，为了阴月皇朝的百年大计，他四处奔波，寻找七世怨侣的下落。

谁知，兜兜转转到头来。

小丑竟是他自己！

这样的结果，任谁都很难在一时之间接受得了。

万一自己真是七世怨侣，以后又该如何去面对聂小倩、宁采臣，甚至是阴月太后？

七夜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迷茫。

眼见七夜沉吟不语，达摩慧眼如炬，立马看透了他的心思。

“屈服宿命，是你的宿命，打破宿命，也是你的宿命，但这两种宿命，截然不同！”

达摩悠悠说道。

“一饮一啄，皆有因果，将来如何，一切都在你此时的选择！”

七夜本就是极具聪慧之辈。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他幡然醒悟。

顿觉释然轻松了许多。

“多谢圣僧指点！”

七夜躬身道。

这一刻他已彻底想通了。

正如达摩所说，屈服宿命是宿命，打破宿命也是宿命。

但，我本为魔！

打破宿命，才是生而为魔的终极宿命！

念及于此。

朝着达摩恭敬地行了一礼，七夜转身便欲离去。

“等一等！”

达摩突然喊道。

“圣僧还有何指点？”

七夜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