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远心头舒爽，也带点小优越：“林业家庭条件很一般，他妈每天跳广场舞，他爸现在还住着政府分配的宿舍——李颖怎么可能看得上？”

话音刚落，斜对面林业的朋友就问道：“我表妹今年想进歌舞团，你问一下阿姨，今年招聘是个什么标准？她拿过国外几个奖项，按理说是够资格的。”

他这朋友声音仍旧放得低，可惜天生嗓子亮，这不，明明很低调的一句话，珍珍和王博远却都听到了。

林业点头：“行，我妈今年不主管招聘，她手底下好像新提拔了一个团长——”

“咦？”李颖好奇：“舞蹈团？”

林业点点头：“嗯，我们省舞蹈团的，不过我妈打算退休了。”

舞蹈团的骨干一般都是年轻靓丽的女孩子，能撑到这个年龄的，那可真是……

珍珍和王博远都不是小孩子了，闻言嘴里的羊肉仿佛都又老又柴，嚼不动了。

……

而这边桌子上你来我往，气氛已经炒得火热，大家都熟悉了。

李颖点头：“真羡慕那些会跳舞的，我就不行，虽然也练过基本功，但是已经放弃好多年了。”

“为啥啊？”

林业的朋友好奇道：“女孩子不都喜欢舞蹈的吗？”

说起这个就是心酸了，李颖郁闷道：“别提了，十六岁那年考级，我爸说得隆重一点，给我准备了舞蹈服，下摆缀了一堆钻石——为了有钱买那些钻石，他把整条街的门面都租出去一口气收了人家三年租金——正常租金是连年翻倍，这么一弄亏大了，把我妈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