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 4)
作品:《近在咫尺的你》舔舔,软的凉的,很舒服。继续舔舔,然后啃,最后直接把舌尖探过去,揪着他的脖子泰山压顶式地吻下去。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挡住了视线,车子方向一偏,他急忙踩下刹车,好在夜深路上车不多,才没发生追尾。
他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开时脸色已变得极其难看。
“不许抵抗,要听话!”她腿一伸,整个人几乎跨坐在他身上,还眯着眼展示了一下她的拳头。
这一刻,就算凌泰再淡定,也快崩溃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手指发力,再次低头和他吻在一起,咬、啃、缠、舔……
男人的眼眸暗了又明,明了又暗。两人在车里“缠斗”了半晌,其间她不安分的脚蹬到了座位旁的什么东西,驾驶座立刻朝后降下。跨坐在他身上的危瞳也顺势压了下去。
身上胡搅蛮缠的女人勾起了他很久以前的回忆,凌泰叹了口气,若是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就罢了。偏偏除了吻和摸,她什么都不会做。
在第n次放冷语调命令女人下去无果后,那双墨黑瞳底的清冷终于退去,被另一种渐渐升温的情绪替代。她上身半裸,内衣的肩带滑下一边,明媚的春色在他眼前诱惑荡漾。大约是吻累了,她微微仰头,无意识地舔了舔唇,他却在这个时候吻了上来。
起先是轻柔的吸吮,之后慢慢深入,逐渐变得激烈。
吻与被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被吻的时候,主动权在对方手里,节奏也由对方掌握。她被堵得有些呼吸不畅,想从他身上滑下,可男人的身体跟着翻转过来。副驾的座椅靠背也被放下,她的肌肤感觉到了冷冷的皮革,在他身下挣了挣,后腰不知道撞在哪个硬实的东西上,痛得她直喊疼,又说不要在这里。
他支起半个身体,蹙眉看她,微有些无奈地理理她散乱的头发,扶她坐好,之后直接掉头开回了清风望山。
他用西服包裹住她,打横抱上公寓。
经过这番闹腾,上楼后他的情绪已冷静下来。本想安顿她休息,结果刚为她拉上被子,就再度遭到突袭。
女人之中,她的力气算是大的。他一时间被压得动弹不得,她趁势而上,又吻又摸,还一直笑。
他躺在那里,手指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滑动,面上仍淡淡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呼吸和心跳已经被她搅乱了。
漆黑的瞳底掠过很多种不同的情绪,她这样无所顾忌,他却不可以。
一次失控就已经够了,五年前是因为他喝多,可今晚他并没有。如果继续下去,错的人就会变成他。
头脑真的非常冷静,可身体和心不同,它们只听凭最本能的反应。
“危瞳……”他扶着她的背,撑着床缓缓坐起身,她也顺势滑落在他腰间,不知什么时候蹬掉长裤的双腿紧紧围住他的腰身,紧致光滑,媚惑非常。
他眉头又是一紧。她对他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嗯?叫我?”女人勾着他的肩膀,笑容更甜了,“我是叫危瞳,帅哥你呢?”
“凌泰。”一个吻,带着细腻的微凉,轻轻地落在她脖间。
“凌泰?”她学着他也啃上了他的脖子,“这名字好熟啊!”
“嗯,我是你的雇主。”又一个吻,落在她柔嫩的胸口。
她照旧有样学样,三下五除二地扒开了他碍事的衬衣,一口咬在他胸口。男人发出低沉的闷哼,揽在她腰上的手指赫然收紧。
一个深长的吻。
他扣着她的后背,力度坚决而隐忍。当然,这因为某种顾忌而残余的为数不多的隐忍,也很快在她继续扒衣服啃人的动作下退得一干二净。
脱衣服从来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危瞳也差不多脱光了。
皮带松开,西裤被某人蹭啊蹭地蹭掉……她依旧分腿跪坐在他身上,树袋熊似的紧紧攀着他。他的肌肤微凉,正适合降温。她更高兴了,继续笑着蹭他,完全没觉察身下人的变化。
主动权再度被夺走,吻得到反馈,纯黑的眼瞳如同暗夜天空,深邃沉敛,安静无声地盯着被吻的女人。脸这么近,她媚笑的眉眼和颤动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喘息变得浓烈,身体相贴,四肢相缠,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更增添了几分暧昧。
她长长的柔软发丝垂下,在他肩头摩挲,浅麦色的肌肤与白皙的肤色搭配刚刚好。他的手指自她的脚踝一路上滑,纤细的小腿、紧绷的大腿、最后是……
她低低叫了一声,离开他的唇,似有些不解地低下头。
指尖又是一动,她身体直发软,有一股莫名的燥热自体内蔓延开来。大约是觉察到不太对劲,她推着他的肩膀想离开,然而这种时候他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墨黑的眼已沾染上世俗的欲色,哪怕再清冷的男子在情动时也不可能冷静。理智终究落败,他微微抬起她的身体,找到位置,揽紧她的腰身按了下去……
突兀的不适感让她挺直了脊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呼,死死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动自己的身体。
圈着她腰身的修长手指微微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这一瞬间的强烈感觉,还是她强迫他停下后的痛苦煎熬。
她动了动,再次想逃离,却让他的理智又一次退去五分。
温软的唇吻上她的下颚,随后是唇角,接着猛地一个深吻,同时将她牢牢地深深地占有。
她的低呼消失在男人的唇齿间……
夜有些深了,房间的落地玻璃前窗帘大开,因为是高层,根本不必担心有人偷窥。
月色皎洁,床前地板上的投影凌乱地耸动,房间里的低吟和粗重喘息如同不曾停止的原始曲调。男人的理智大约早已丢失,仍然是她在上面,可节奏完全由不得她。
她的手臂无力地搭着他的肩膀,他握着她的腰,送递的期间,将她吻了又吻。唇、鼻尖、眼帘、眉心、脸颊、耳垂、下颌、脖颈、锁骨、胸口……细碎的红色印记一路蔓延。像是要把上一次没有留下的记号全补回来,这样,她就不会再忘记他了。
她是这么柔软轻盈,仿佛掠过指尖的羽毛,想要拥有,唯有收紧五指。
她始终看着他,眼眸睁得大大的,眉紧紧地蹙起,看起来似乎非常清醒。但仅仅只是似乎,他知道或许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又会再度忘记这一切。
不同的是,这次他不会离开,这回……不仅仅只是一次就了结。
这一晚,月光映照了多久,床前地板上的投影就耸动了多久。
休息是短暂的,失去理智的男人有着无穷的精力,他始终温柔,有着十足的耐心,缠绵的亲吻与无尽的抚摸,然后沉寂无声尝试推进,最后坚决地深深占有。
动作是这样决然,每次开始时她都会因不适而低呼,也会下意识地挣扎。
他抱着她吻着她,像哄一个孩子般在她耳边呓语。
她早就醉得什么都分辨不了了,他想他一定是也醉了,深深地死死地醉在她身体里……
如果一次不够深刻,醒来会完全没有印象,那么一次又一次一直维持到天亮呢?
在浅睡片刻又忽然惊醒的那一刻,危瞳按着跟五年前一样涨痛沉重的头,很快便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
那个整夜抱着她的男人,那个跟她缠绵了一整晚的男人,有着再清晰不过的清俊脸庞和优雅眉宇以及浓烈的墨黑瞳仁。瞳仁深处有一把火,每一次都像是在她身上燃烧……
浅灰色卧室,明净的落地玻璃窗,俯视苍生的高度——没有错,这是凌泰的公寓!
危瞳吓得直接从床上滚落,身体接触到发凉的地板才发现自己仍然一丝不挂。幸亏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她随手挂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冲进了一旁的浴室。
身上惨不忍睹……
丫的死男人,当她是田地在种草莓吗!
就算种草莓也不是这个种法,简直跟小时候出红疹一样!
爬进浴缸洗澡时,不小心牵扯到了下身,那股酸胀的肿痛比她丢失初夜那次更甚。
该死的闷骚男!平时装斯文装正经,想不到一退去假面具居然这么狠!正在心里咒骂,门外却传来脚步声。浴室门被敲响,非常礼貌的三下。
她烦躁又尴尬地问他干吗。
“你的手机在响,要接吗?”男人的嗓音依旧优雅,似乎还带着一抹轻软的笑意。
“我现在……不方便!”危瞳关了水龙头,“是谁打来的?”
“没有名字,已经响了几次。”
“那你帮我接吧。”她说罢,又扭开笼头继续洗澡。
洗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澡,她也终于把昨晚所有的一切在脑中理顺。于是很悲催地发现,果真是她强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