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近在咫尺的你 / 章节正文阅读

Chapter.6(1 / 2)

作品:《近在咫尺的你

凌静优的设计

听到夏天的衣服,她就想起香港,以为这大抵又是一场无间道,火辣女秘书加街头火拼。结果他们的目的地不是香港,而是海南。

陆路没有同行,上飞机的只有他们两个。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中,凌泰一直在安静看书。飞机上暖和,他脱了西服,身上只着白色衬衣,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里面的肌肤隐约可见,光洁白皙如同骨瓷一般。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隐约发现里面似乎戴着一条银色项链,坠饰掩在衬衣里,看不清楚。

“怎样,有什么新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合上了书,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淡淡道,“这层衣料底下的光景你没有看过么?”

又用语言调戏她……她不过是羡慕他的肤色而已啊!

“冰激凌够吃吗?”他搁下书,取走她台面上的两个空盒,折叠之后丢入垃圾纸袋,回头见她头发上沾了一抹白色。他取出纸巾,很自然地帮她擦拭。

“我自己会擦!”她抗议,伸手去挡。

“没事。”磁性的男声随着倾靠过来的身体接近,干净浑厚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她的心里不禁有些浮躁。正要再拒,他的动作却停下了。

她回头看见他半撩起她头发的动作,目光凝在她脖子的侧后方。

浅麦色的细腻肌肤上,有一个几乎快要褪去的红印。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是谁弄上去的。她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看样子并不知情。

清隽的眉眼浮起一抹凉意。他松开手,一语不发地坐回去,一路再没说过话。

从车牌可知,前来接机的人来头不小,足可见凌泰的交际人脉。到达海南刚过中午,一行人招待他们吃了顿丰盛的海鲜,之后便开了间房让他们先去休息,顺便邀请他们参加晚上的饭局。

晚上对方那里多了个气派不小的领导,吃饭地点也上了一个档次。

对方好酒,拿了两瓶茅台非要和凌泰干一杯。

危瞳知道他在z城应酬素来不喝酒,有时对方有要求也都是被陆路挡下。这回陆路不在,她心想这重任估计得她顶上。可是当手伸向酒杯时,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捏住。

他握着她的手放回桌下,同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领导大悦,旁边人顺势又满了一杯。凌泰笑笑,再度饮尽。

这么一顿饭吃下来,他前后喝了足有三四两酒,依旧面不改色。她暗暗钦佩他的酒量,结果饭局一散,他还没到酒店就在车上睡着了。

都说从酒品可以看出人品,喝多的凌泰很安静,往日总透着淡漠冷厉的眼睛闭上后,整张脸越发清隽柔和。行驶的车颠簸了一下,他身体微斜,头轻轻靠上她的肩膀。

她侧头,只看得见他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肩上沉重的感觉让她心里又有些浮躁,刚想小心地移开,身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她心里一喜,以为是凌洛安,结果来电话的是邢丰丰,找她周末喝茶。她没了心情,没聊几句就挂断了。

因为要工作,手机通常开着振动。一整天下来,里面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消息。

凌洛安那家伙居然真的不打给她!真是可恶!

车沿着海岸一直开,一边是灯火璀璨的酒店和夜排档,一边是深寂浩瀚的大海。她纠结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片刻后,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手机那头很安静,不像是在外面。女人声音妩媚,问她找谁。之后又告诉她凌少这会儿正在洗澡,她会告知有电话来过。

那女人说完就挂了,态度跩得二五八万,危瞳心里一下就烦躁起来!

狠狠地将手机丢到脚下,一回头,却发现凌泰已经醒了,这么安静的车内,电话里女人的说话声他不会听不见。他坐直身子,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后将手机捡起,放入她手中。

见他没说话,她倒忍不住了:“凌总,你有话就说吧!”

他微微眯眼,眼神莫测地看了她片刻,唇角微勾:“让我说,说什么?人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维护他的人是你自己。你说,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想要订婚。”

“所以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她心里清楚自己这种情绪叫作迁怒,不过她忍不住……

“本来就是预料中的事。”他靠着椅背叠起长腿,修长的手指轻点膝盖,“没什么可意外的,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说得倒轻松!”

“危瞳。”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倒把她吓了一跳。记忆里,这还是凌泰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他素来高人一等,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对话,别人的名字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那双墨色的眼睛在车外流光的映衬下越发深沉浓黑,他倾身过来,扶住她的脸颊,一言不发地吻住了她。危瞳惊得瞪大了眼,当觉察到对方带着酒意的柔软舌尖正在撩拨她的舌尖时,才赶忙推开:“凌泰!”

他仍然倾着身体,并没有继续的意思,微凉的指尖自她湿润的唇上掠过,觉察到上面有自己的气息,嘴角又微微提起些许。

他在黑暗的车里看着她瞠目结舌的脸,淡淡道:“如此,无论今晚他在哪里,和谁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算吃亏。”

再度被占便宜的危瞳生气了半天也没敢对凌大老板下手。

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对着凌洛安的时候,一天一顿揍都是家常便饭,怎么到了他叔叔这里,竟不敢了呢!

后来回到房间没多久,凌洛安居然回了她电话。

他的声音有点儿哑,语调淡漠而傲慢地问她什么事。什么事?!周日把她搁在酒店不管的人是不是失忆了?!

不过目前她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凌洛安,刚才接电话的女人是谁?”

他似乎有点儿不耐烦,随便丢了句“朋友”,仍然问她有什么事。她心里的火当即就蹿了上来,说了句“没事”,就啪地把电话挂上了。

可恶的凌洛安,真当她好欺负啊!

周末回到z城和邢丰丰苏憧喝茶时,她把这事说给她们听,两人都非常诧异地看着她,说她怎么就挂电话了呢!

“你当时就该好好审他,事后再想追究就困难了!”邢丰丰这样说道。

“这么听起来凌洛安好像真的很花心呢,有钱人就是女人多,你说他会不会……劈腿?”苏憧虽然爱看言情小说,可不爱渣男……

“他敢!”危瞳眯起眼,“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和两个死党喝完茶回家,她在自家旧街的路口看见停在那儿的超跑。

她不想错过时机,便爬上车直接问那天电话的事儿。

“那天我在医院,她正巧来看我,在我洗澡时帮我接电话而已。”他的解释很简单,找不出破绽。

“你怎么会在医院?”

凌洛安轻轻勾了勾唇,笑得有些讽刺:“那几天我住院了,你不知道?”他告诉她,那天他送简薇妮去机场时,出了点儿小意外,之后被送进医院,等到伤口处理完毕回到酒店,才知道危瞳已经留言退房离开了。

然而那晚他打她手机,却一直都在关机状态。

“你住院了?没事吧!”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有点儿自责,“你怎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那几天凌泰很忙,我压根就不在公司,后来还去了海南出差!”

“凌泰?”他笑弯了桃花眼,“什么时候开始直呼他名字的?”

“也就私底下。你伤在哪里,好了没,让我看看。”

他拉住她卷他衣袖的手,摁在胸口:“伤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如果有兴趣,今晚给你看?”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好,正经点儿。其实我就是来看看你,晚上我还有个饭局,今天自己乖乖在家。”他搂过她,在她脸颊轻轻一吻,之后便将她送下了车。

夕阳晕黄,她纤长窈窕的背影被拉出长长的倒影。

车里,男子敛起了嘴角的弧度,那双风情的眼中仿佛从来不曾有过一丝笑意。

周一再去公司上班,果然从保安组的同僚那里打听到凌洛安入院的事,听说几个高层还去医院看望过他。看来他真没骗她!危瞳放心了,又欢乐起来。

之后她忙工作,他忙学业。话说读了五年大学的某人,终于要毕业了……约见面的次数少了,但凌洛安照旧会打电话给她,问她晚上吃什么,工作累不累。算起来,这恋爱也谈了近五个月。从一开始被动不情愿,到后面动心订婚,不得不说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

就连她老爹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话说她老爹也不容易,那么一把年纪的人,每次都去报亭买一堆八卦杂志回来使劲儿看。大抵是这几个月没从八卦新闻里看到凌洛安,对他印象有所好转,偶尔晚上也会问问她谈恋爱的情况。这天她在家吃饭,危老爹居然破天荒地说下周末他不去钓鱼,如果她想请谁谁回来吃饭提早和他说一声,他去买菜。

那天吃完饭,她被十一个师兄弟包围了。

“老爹的意思,难道是同意了?!”

“这不明摆着嘛!老爹都开口暗示请人回家吃饭了!”

“师姐,你是怎么说服老爹的?太神奇了!”几个师兄弟纷纷感叹,以老爹先前的态度,此次松口实在不易啊!

“老爹考察了这么久,哪能不松口!”危瞳还没开口,就被素来自誉为情场杀手的四师弟抢白。他交叠手臂,摸着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认真分析,“这一松口,也就等于默认了师姐和凌少的订婚,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办喜事了!师姐,订婚归订婚,正式结婚前还是要小心,别弄出什么意外啊!你要知道,大着肚子穿婚纱可不好看——啊呀!”

胡说八道的“情场杀手”被危家大姐大一拳掀翻,其余师兄弟见状迅速作鸟兽散,该干啥干啥去。危瞳拍拍手,心情不错地回房洗澡。

待到危险人物离开,散开的十一人又再度聚拢,这回,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

“咱瞳瞳这次挺认真的啊!”被掀翻在地的四师弟斜躺在地板上松了松肩膀,那里还一阵阵的麻痛,“下手居然不轻!”

大家长吁短叹七嘴八舌。结婚不是小事,那个有钱少爷怎么看都不靠谱。他们倒还好,如果让大师兄知道,问题就大了。

“那就别把这事跟大师兄说!”三师兄果断开口,五、六、七、八立马附和。

“不行!结婚这种事不能隐瞒,怎么也要跟渃宸通个气!”二师兄拧眉,九、十、十一点头说是。

意见不一致,众师兄弟分成两派,渐渐从动嘴变成动手。

四师弟在旁观战,最小的师弟身手最弱又不爱打架,悄悄地蹭过去,躲在他身后以免殃及池鱼。

二师兄虽然身手好,但三师兄那里到底多了个人,一番武力较量后,众人一致听从三师兄——决定不说,打死也不说这事儿!至于渃宸从澳洲回来后他们是怎么个死法那是另一回事儿。

房间里,对此情况一无所知的危瞳正打电话问凌洛安下周末哪天有空,然后告诉他自家老爹要请他来家里吃饭。

“周末两天晚上我可能都有事儿。”他顿了顿又道,“不然,我把手上的事情延后?”

听他这么一说,危瞳连忙表示不用延,她知道他这个大学读得不容易,吃饭的事哪天都行,等他有空再说。

快要挂上电话时,他突然叫住了她:“危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片刻后又传来熟悉的调侃,“这几天不见面,有没有想我?”

她趴在床上,笑了:“一点点。”

“就只有一点点?”他似乎不满意,“危危,我可是很想你。”

那晚,她对着手机里跟他的合影看了很久。照片是他刚缠上她那会儿硬拍的。她正在吃饭,他搂住她的肩膀,整个人半挂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捏着手机自拍,唇还黏在她的脸颊上。她一脸不爽,他却笑得春风得意,眸光潋滟。

想着他那句“我可是很想你”,她心里甜甜的,痒痒的,突然很想见到他。抱一抱,亲一亲……恋爱这回事,果然很神奇。

关灯睡觉前,她终于打定主意,要把她和凌泰之间的事跟他坦白。

两个人如果真在一起,不应该有秘密。她希望,能继续这样和他在一起,没有隐瞒,没有掩饰,好好地在一起。

想通之后,危瞳长长地松了口气,压在心底许久的包袱似乎卸了一半。她捏着手机,甜蜜而忐忑地睡去。

第二天,凌洛安没来公司,凌泰也没有出去。她闲来无事,见陆路不在,拿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僵尸。她第一次用陆路笔记本打游戏被发现时,对方相当排斥,不过最近这款游戏陆路没事也会玩,所以一直没卸载,对她私下动电脑也没再说什么。

游戏玩到最关键时,手机响起,她忙着点鼠标,没看号码直接接听。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对方让她留意自己的qq邮箱,说有重要的视频要她查收。

电话很短,说完就直接挂断。

原本飞快点击着的鼠标停了下来,游戏场面一片混乱,僵尸一拥而上,吞没了满地植物,她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两拍。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想了想,还是上qq开了邮箱。片刻之后,她盯着打开的视频,呆坐在那里。

视频不长,只有二三十秒,画面不是很清晰,一看就知道是潜拍的。然而这二十多秒,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是一段性爱视频,上面的女人娇喘不断,动作间只看得见雪白的背部和凌乱长发,而那个和女人交缠着的男人——居然是凌洛安!

捏着鼠标的手指赫然收紧,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泛白。

她不停地深呼吸,努力让心里翻涌的愤怒平静下来。在关掉并删除视频下qq关机的过程里,她将邮件正文里附带的地址和时间默念了数遍。

很明显,对方唯恐她不相信,于是留下了让她亲自去验证的时间与地点。

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疑惑她通通没办法思考。从下班到只身前往z城南区高级别墅区的过程里,她始终安静无声。唯独下意识收紧的手指和紧咬下唇的牙齿,出卖了她内心的纠结与愤怒!

是的,她会去看,她要去看个清楚——即便事实真如视频里的画面那般不堪,她也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纤长的身影自别墅外墙利落地翻入,庭院的对面,华丽的二层别墅矗立在静谧的夜幕下。

她的目光,从停在车库里的那辆熟悉的超跑一路转移到别墅的大门。

门是虚掩的,像是知道有人要来。

里面很安静,空调打得非常热,她慢慢地朝里走,楼上隐约传来声音。垂在两侧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她看了眼楼上,放轻脚步走上楼梯。

走廊一侧的房门没有关实,有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声传来,握紧的拳头无意识地放松,再无意识地握紧,反反复复,直到掌心传来刺痛。

上一次见他,是一起去看电影,他买了情侣座,整整两个小时他一直搂着她,时不时地笑,在她耳旁说些挑逗的话。

这一次见他,却是全然陌生的刺目画面。床上的两人大约真的很急切,衣服都没有完全除尽,在明亮的吸顶灯下,不停地纠缠着身体。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在公司把他误以为是色狼。严格说起来,这已经不算是她第一次见到。但她却从来没想过,上床是这么肮脏的一件事!

他伏在她身上,闭着眼睛,像是非常享受,看不见的那部分在女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当看清他身下女人的那张脸孔时,危瞳差点儿叫出声。

居然是凌静优?!他的妹妹!他们两个乱伦?!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吗?!

她仓皇倒退,悄无声息地走下楼梯,在即将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突然顿住身体。

震惊、惶恐、茫然、痛心、难过……这种种复杂的情绪到最后转变为一股强烈的愤怒!自己的男朋友在楼上和其他女人上床,她就这么走了还像个女人吗?!

还是危瞳吗?!

她的视线在四周搜索,最后锁定了一只细长的古瓷花瓶。

她重新上楼,脚步飞快却无声,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举起那只花瓶:“凌洛安!你这个死变态!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俱是一惊,眼看花瓶朝自己飞来,他急忙俯身,堪堪避过。花瓶碎在墙上,凌静优尖叫一声,扯过被子,将身体掩住。

捉奸在床?

看着闯进房间的女人,凌洛安突然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果然只有她才做得出来,还是这么不像个女人。

笑完,他简单整了整衣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手点了根烟,懒懒地靠在那里,戏谑道:“危危,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打断男人是很不道德的,离高潮……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哥……”凌静优缩在被子里,像是在羞恼。

“你、你再说一遍?!”她收紧的手指发出咯咯的声响,指甲已深深掐入肉里。

“危危,你真的要我再说一遍?”他笑得妩媚生花,连同肩膀都在颤抖,她却在那种笑容里一点点苍白了脸。

他盯着她,每一瞬的表情都没有错过。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原来——她也会因为他有这种表情!

她没有出手,走的时候声音冷得完全不像她:“凌洛安你这个败类!算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打你是脏了我的手!我们以后一刀两断,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她一脚踢在门旁的饰品柜上,玻璃柜子晃动了几下,哐啷倒地,玻璃碎了一地,房间一片狼藉。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着深深吸了口烟。

其实他本想笑着反驳她,说在同一个公司,碰不到面是不可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在看着她愤怒决绝的背影时,那笑容突然在他脸上凝住了。

“哥……”床上柔美的女孩又低唤了一声。

他侧头,投去的目光赫然变得冷冽:“你做的?”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凌静优原本柔怯的脸闪过一丝异色。

“哥,我不是……”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想辩解,却在看见他唇角的冷笑时停下。

“静优,我不是傻瓜,从你第一晚爬上我的床开始,我就知道那不是意外。”他掐灭烟头,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

时间,倒退到他住院的那几天。

这几天,公司陆续有人来看他,但来的人里始终没有她。周日那天,他拨了一晚她的电话一直关机。耐性早已用尽,他绝不可能继续主动联络。

其实,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在等,更不想承认原来心中竟有想念!他希望她主动找来,主动关心他。是的,这么久以来,她主动找他的次数寥寥无几,或许她根本没有真正在乎过他。

越是等待越是生气,后来某天听说有个找他的电话时,其实他很高兴,只是不想让她听出来,结果她只丢下两个字就挂了。

那晚,他丢了手机,独自换衣溜出医院,找了间酒吧喝酒。

他没料到有一天,自己的心情居然会被这个女人影响!这太可笑了,一切不过是一盘属于他的棋,她只是这盘棋里的一颗棋子,他何必这么当真!

只是,从那天在温泉酒店被她拒绝后,他就时常有种莫名的烦躁!那是一种很难控制的感觉,无声无息地游走在他身体里,并不真切,抓不住也挥之不去。

更多的却是觉得可笑,明明是她的女人,身体却是别人的,连碰都碰不得!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