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作品:《只是替身吗》“好好开车!”蓝又恩朝她摇摇头,将手抽了回来。
据医生说,小腿上的石膏还要两周才能拆,这期间她可以走动,但要小心不能弄湿也不能负重。
因为打着石膏上下楼梯不方便,所以蓝又恩打算拆石膏前都睡在楼下沙发上,让纪亚上去睡她的床。雨晴帮她铺好床铺,就陪着她在客厅聊天,纪亚则在厨房准备晚餐。他回来后雨晴还没尝过他的手艺,这次特意留下,准备大快朵颐。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雨晴朝蓝又恩摇了摇头:“他一点不像十九岁的人。”
“那像几岁?”蓝又恩抿了口手中的热茶。
“二十九岁咯!现在这种年纪的男孩子,谁肯在厨房忙进忙出啊!”
“不一样的,纪亚是孤儿。”
“孤儿怎么了,你领他出来后,供吃供住,照顾得比普通家庭的孩子还要好,换个没心的,早在英国享受自由舒适的大学生涯了!谁还回来理你啊!”
“那等会儿你帮我说服他吧。”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状态。
“开玩笑,想让我被人憎恨啊!”
“憎恨什么?”应该在厨房的人,因好奇而介入她们的聊天中。
“纪亚!偷听闺密之间聊天是会被雷劈的!”雨晴被吓了一跳。
“我只是过来问你牛排要几分熟!”他站直身子,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五分。”雨晴说完看向蓝又恩,“你呢?”
“又恩只吃七分熟的肉眼!”纪亚赶在蓝又恩开口前道,颇有炫耀的意味。
“知道你了解!快去吧,都饿死了!”雨晴几句赶走了他,转向蓝又恩时,笑容却带了些无奈,“听他理所当然地喊你又恩,我居然起了鸡皮疙瘩,满脑子都是当年那个跟在你身后来画廊的瘦弱男孩!”她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问,“你们现在除了握手、接吻,有做更进一步的事吗?”
这问题自然遭到了蓝又恩的白眼。
只是,她没有料到,这问题会在接下来的日子,成为困扰她的难题。
握手或者拥抱,她不会反对,以前他们也经常如此。
接吻,她勉强接受,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会产生避开的念头,但往往念头尚未转化为动作,他就已经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纪亚一直很热情,这个年纪的男孩大多如此,不懂含蓄为何物,更不懂察言观色,只是凭着感觉,接吻往往不合时宜。
他的唇不算很薄,与岑寂那种薄薄的寡情唇形不同,但也不是很厚。下唇稍丰满些,中间有很好看的唇纹,上唇较下唇略薄,棱角线条柔和,带了点微翘。有时她推开他,他不高兴也不说话,但会微抿着唇,用略带撒娇的眼神凝视着她。
他的眼瞳明明色泽很浅,可凝视她的时候分外深邃,让人有些莫名地心慌。
她总是一笑,随后岔开话题,他虽有无奈,但每次仍会顺着她。
她的伤腿,在家中休养了两周多后才得以拆去石膏,医生说伤处恢复得很快,但未来几个月仍属于调养期,仍然要注意。
石膏拆去,她总算舒了口气。这一阵她睡楼下沙发,他临睡前总是不肯上楼,硬是挤到她身边,要她陪他看碟片。
公寓的沙发很大,尤其是转弯处又宽又长,几乎可以摆下一张床。
早春的天,虽已脱离酷寒,但夜晚还是冷的,雨晴帮她铺上了厚厚的被褥,她行动不便,晚饭洗浴后便偎入被子,开着一旁的落地灯看书或上网。
而他,洗完碗碟后则在软榻上开始画设计稿或者翻看资料。
这时的纪亚很专注,灯光下的脸孔透着一股深沉的肃静,室内满是他笔尖触纸时的沙沙声。偶尔,他也会停下笔沉思,帅气的眉宇间拧出小小的褶皱。
那神情,她不经意瞥见,总会出神地看上许久。
他以前画稿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时,他明明工作很忙,却总希望她陪在身边,于是拉着她在一旁。看书的习惯,就是那会儿养成的。
或者应该说,她很多很多的习惯,都是因为他而养成的。
从十几岁第一次见到他起,她就明白自己以后的人生,将与岑亚然这个名字密不可分。他温柔善良正直,丝毫不因傲人的家世而看低别人。他给予她的,不仅仅是一份资助,更是温暖与关怀。他让她明白,就算被遗弃了,就算是在寒冷的夹缝里成长,也可以得到与正常人一样的呵护,甚至是幸福的爱情。
“在想什么?”原本在画稿的少年不知何时坐了过来,那眉宇突然近在咫尺,她竟有片刻的恍惚。
她垂下视线,拍了拍手里的书:“在想书里的主角,你怎么不画了?”
“完成了啊。”他说着,很自然地脱去外套和牛仔裤,朝被子里的她偎去。
“你好像应该睡楼上。”她淡淡瞥他一眼。
他的脸颊似乎红了红,但依旧坚持:“我还不想睡,看碟片嘛!”
“可你还没有洗澡。”她继续瞥他。
“睡觉前再洗啊!”他嘟囔,“再说你现在腿这样,我又不能干吗,洗了也没用。”话落,前额立刻被她一戳。
“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她又好气又好笑,“这次买的什么?”
“《豚鼠特工队》。”他见她没有再反对,连忙掀开被子挪到她身旁。
蓝又恩直摇头,这家伙似乎对动画片有特殊的爱好。她放下书,再转过头时,他已伸开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中。
见她转头,那双明亮的眼瞳漾起笑意,他在她额角轻轻一吻,之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看电影。
她在电影播放时微微侧目,总能看见他的笑意,他似乎真的很高兴。
有莫名的不安自她心底滋生蔓延。她微微皱起了眉心。
拆去石膏的第二天,她搬回楼上睡,以为能恢复之前的安宁,哪知当天晚上却被人吻醒。她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火热的瞳仁。
是纪亚!
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他拉开阻挡两人的被子,倾身覆了上来。她想出声,但唇被堵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她用力扭头,伸手想开灯,手腕却被他扣住,压在头顶上方。
她看着上方的人,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竟然有些怕。
虽然之前曾有过一次,可那是在她醉酒的情况下,具体过程她根本就不记得,脑海里只有零星片段。所以事后,她才可以要求他将已发生的当成没发生过。毕竟没有记忆,也不会如此尴尬。
她的确决定不再拒绝他,但事到临头,才发现似乎办不到。
拥抱和亲吻可以,但发生关系……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甚至是岑寂,她都能够接受,唯独纪亚是不同的。
这么多年,家人的概念已根深蒂固,更别提她是一点点看着他成长的,如何能轻易改变?
觉察到她的抗拒,他蹙了蹙眉,伸手轻抚她的唇角。
“纪亚……”她模糊地低唤。
“又恩,我想要你……”
“纪亚,等等……”她不是不明白,之前她的腿还没有好,他一直在忍耐。可是,她没有料到会这样快。她尚未完全接受,这样的接触让她觉得尴尬和怪异,“纪亚,你等一等……”
“等什么?”清朗的嗓音此刻沙哑而低沉,“你还要我等多久?”
“可是……”
“又恩……”他微微抬头,轻柔地打断她,紧紧凝视她漆黑的杏瞳,眼神从未如此认真深邃,“听好了。蓝又恩,我爱你。”
什么?她还没来得及消化,上方的人已再度压了下来……
夜色深沉,今夜没有月光,那浓浓的黑色自玻璃那端蔓延而来,如潮水一般,她无处可逃……
她抵着他的肩膀,慌乱而迷茫地看着他,像是仍不能接受此刻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却泛着让她感到陌生的情欲。
她在蒙眬中微微睁眼,视线掠过他发丝下的眉眼,最终落在他左耳的耳钉上。
两个小小的耳钉,紧紧扣在耳垂之上,去年春天他回国时她第一次见到,总觉得眼熟。现在她想起来了,这两个耳钉都是她的,几年前去伦敦陪他时,曾有两次找不到耳饰,因为并不太值钱,所以她未在意,只当是丢了。却没料到,是被他拿去,并戴到了现在。
她想着他片刻前突然说的那句话,隐隐感觉事情正朝着一个她无法控制的局面而去。
纪亚,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或者说,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少是虚假,有多少是真实?
“又恩……”他圈紧她的腰肢,在她耳旁低吟,那么灼热的气息,几乎快将她融化……
早晨醒来,她侧身朝外,人却依然在他的怀中。
她动了动,背后立刻传来轻笑,他吻了吻她的后颈:“早,又恩!”
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想起昨夜后来的疯狂,她突然尴尬到了极点,拉高被子,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干什么?”被子被他掀开,晨光中,他的笑容格外俊朗帅气。
“你……快去上学!”她伸出食指,点上他的额头,“再不去会迟到的!”
“我今天上午没课。”他捏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倒是你,不是说今天要上班吗?”他看看闹钟,“已经九点多了哦!”
蓝又恩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错过了闹钟提时,无奈之余只能打给自己的小助理,说车子半路抛锚,可能要晚点到。
挂上电话见纪亚还侧撑着头,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将他踹下床去:“不上课也要起床,下去做早餐!”
“遵命,女王!”他伸出手指,顽皮又宠溺地朝她飞了个额礼。
蓝又恩拖着酸软的身子起床梳洗,照镜子时自己都吓了一跳。身上除了吻痕,还布满了瘀青,感觉像是被人蹂躏过。
她挑了件高领的薄毛衣,以盖住青青紫紫的脖子,下楼时他已做好早餐,她匆匆吃过,取包就要出门。
“今天按时下班吗?”他在门口拉住她。
“还不知道。”
“好吧。”他有些失望,“路上小心开车!”说着,低头在她前额一吻,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
近两个月没有上班,蓝又恩一到pl就被范青仁和钟倪拉去设计室看夏装的设计稿。
一整天时间,她都在花花绿绿的图稿中度过,好不容易选定了这一季的新款,却发现已到傍晚。午饭三个人只简单地啃了几块三明治,工作顺利完成,钟倪提议请吃饭,顺便祝贺蓝又恩腿伤痊愈。
她正笑着答应,纪亚却来了电话,询问她有没有下班,说要和她一起吃饭。
“我今天拿薪水,请你吃大餐!”他听见她忙完了,催促她赶紧下班。蓝又恩无奈,只得和钟倪他们说改天再聚。
“男朋友?”钟倪很八卦。
她再度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范青仁用手里的图纸拍了拍他,让他少八卦。蓝又恩离开设计室,回办公间取了包和外套,正要离开,小助理却追上来说岑总要见她,让她现在赶紧去。
她看看时间,眉头一皱进了电梯。
意外受伤入院后,她一直没见过岑寂。
从道理上讲,那天是他救了她,她也应该和他道个谢,只是心里想着岑定国的事,这个谢字一直不愿说。
顶楼的办公室内,岑寂正在吧台后面倒酒,见她敲门进来,又取了个高脚杯,倒了半杯红酒,推往她的方向。
“岑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她提着自己的外套和包,在吧台前两步的地方站定。
他稍稍挑眉,看她一眼,一语不发,只是示意了下吧台上的红酒。
空腹喝酒真不是个好习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执起杯子,朝他缓缓道:“岑总,这杯算敬你的,那天多谢你了。”随后仰头,将酒红色液体喝尽。
他端着杯子,视线自细长的睫毛下射来,带了点审视:“既然有心谢我,为什么等到现在?”
她提唇一笑,将酒杯搁在吧台上:“我前天才去拆了石膏,之前找不到适合的机会,还请岑总不要见怪。”
他目光一凝,连着酒杯将她的手握住,用了十分的力气,她挣脱不开,心下生气,脸上的笑容却仍保持着:“岑总,这又是干什么?”
他眉间浮了暗色,似是看透了她的表里不一,颇为不满。
握着她的手仍分毫不松,她实在不想僵持,终于收起笑容:“岑寂!”
“我以为,你能坚持得更长一些。”他勾起薄唇,松开手指。她立刻抽手,转动发痛的手腕:“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还记得这瓶酒吗?”他目光一转,落在红酒上,“那年,我们第一次单独去吃西餐,你说很喜欢这个年份,只可惜很难找到。这瓶是我一个月前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的,今天刚开,怎么,你之前没有喝出来?”
“旧人旧事,我都忘了。”她淡淡道。
“忘了?是啊,你对于遗忘总是如此得心应手。可对那个人,无论过去多久,隔了多少世事,却永远记在心头。”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她静静回视他,“今天叫我上来就是为了喝酒吗?岑寂,不介意的话听我一句。这瓶酒,你不应该和我喝。或许是你更善于遗忘,那么我来提醒你,如果不是亚泰琪,我不会来pl,我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从你运用计谋从我手里得到罗丽达的股份开始,我们就再没有一起喝酒的可能。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而你只是岑总,所以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得走了。”
他眸底的冷意锐利而强势,可她不在意,拉开门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朝他一笑:“忘了说。其实我对红酒一窍不通,之所以会喜欢这个年份的酒,只因为那是我和亚然第一次见面的年份。这瓶酒,是属于我和他永远的留念。”
门在他眼前关上,他执着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紧,直至手臂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光鲜高级的西服之下,隐藏着丑陋的伤口。
那是那晚,为救她而留下的伤痕。
危机来临的那一刻,为了那个女人,他的身体居然背弃了他的头脑。
他应该早就觉醒了,应该早就清楚她的残酷,可为什么?
太不值得!
寂静的室内哐啷一声,那瓶红酒静静地碎在她离去的门边。
电话没人接,蓝又恩只能继续开车。
两人约见的地方在纪亚学校附近,离她公司较远,她在岑寂那里耽误了些时间,加上下班高峰路上堵车,等开到约见地点时,已迟了近一个小时。
她在路边停下车,透过前窗玻璃,立刻就望见书店门口的挺拔身影。
天气转暖,贴身长袖外他只穿了件轻便的黑色立领拉链衫,下身是牛仔裤帆布鞋,腰间扣着条白色带垂链的皮带,正勾着背包左右张望来往的车辆。他不时看一下表,仰头叹口气,然后继续看车。
蓝又恩不自觉地弯了唇角,正要下车,却看见有两个年轻女孩互相推搡着朝他走去。
她抿抿唇,还是取包下车,朝书店走去,正巧是他背对着的方向。
女孩之一拍拍他的肩膀,见他回头,不禁大喜,拿出手机示意没电了,想和他借个电话打。
他不咸不淡地看她们两眼,还是取出手机递过去,女孩高兴地接过,飞快地拨了个号码,结果她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我的号码!我们都觉得你很帅,想问问看你有没有时间,请你喝个咖啡?”那女孩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在马路上搭讪,一番话说得顺畅无比,但在他帅气俊容的注视下,脸蛋还是掩饰不住地红了。
蓝又恩停下脚步,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他的目光还是淡淡的,取回自己的手机后,又问她们要手机。女孩以为他要输入的自己名字,笑着给了他,他接过只按了几个键就递回给她。对方一看,原来他删除了刚才打进来的号码。
“哇,你怎么这样啊!”对方面子有点挂不住,显然很少在这类搭讪上遭到拒绝,“人家好心想请你喝咖啡耶!”
“不必了,我没兴趣。”他转过脸,继续看来往的车辆,不再理会她们。
两个女孩对看了两眼,主动开口的那个显然还不肯死心,本想继续,结果被身旁的另一个拉走了。
两人自蓝又恩身边经过时,她听见其中一个在安慰另一个:“算了!这种有脸有身材的帅哥都自视甚高,别说他不搭理你,就算今天被你搭讪上了,就这脾气以后也够你受的!你还是和你的学长好好相处吧!”
“可是他真的好帅!又那么会穿衣服……”
“行了!走吧!”
蓝又恩有些无语,原来这女孩是有男友的。不过,看她的脸蛋,的确娇俏迷人,皮肤也好,又会打扮,纪亚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点。
正想着,不远处的少年终于发现了她,皱着眉头来到她面前:“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你到了居然还站在这里发呆!迟到这么久,一点都不重视我!”他劈头一阵骂,她连忙说之前有给他打电话,但是没通。
“可能超市太吵了,没听见。”他看看手机,果然有未接来电,“算了,原谅你,拿去!”他将整个背包递给她。她不解,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她喜欢的零食,还有两听罐装热饮:“这就是你说的大餐?”难不成要她在路边吃?
“这个是为等会儿看电影准备的零食,你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我再买。”他取出热饮,一人一听,之后再度把背包搭在肩上。
“这么多还买,你当我是猪啊!”
“那去吃饭!就在前面,一会儿就到!”他打开自己那听热饮递给她,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她看看手里的两罐热饮,瞥他:“都给我喝?”
“你帮我拿着,我要喝的时候喂我!”
她无奈:“那你的手呢?”
“要搂着你啊!”他理所当然地朝她笑笑,如此飞扬,倒让她怀疑,刚才对着两个女孩的是另一个人。
“刚才怎么对别人那么冷淡?”她到底还是问了,“你这个年纪,看到漂亮女孩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原来你早就到了!”他搂紧她以示不满,“漂亮什么啊!睫毛一看就是粘的,戴着美瞳,眼线化那么浓,头发染得跟狮子毛一样黄,这也算漂亮?”
“现在谁不是这样打扮的?照你这样说,那些女明星还要不要混了?”她叹息,“你总对女孩没兴趣,我有时候真有点怀疑你是gay。”
他笑笑,贴到她耳旁暧昧道:“我是不是gay,我以为你昨晚已经很清楚了!”话落,他张嘴吮了吮她的耳垂。
“纪亚,大街上!”她连忙避开,他却不以为意,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搂着她进了餐厅。
夜晚的缱绻缠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对此,她并不主动,还会尽量想办法避免,只是公寓的楼上楼下并没有可以关闭的门。没有门的敞开式卧室,也意味着他可以来去自如。
对此,雨晴用“风花雪月”来评价蓝又恩近期的生活。
“夸张了吧?”蓝又恩打掉她拉着自己领口的手,将领子朝上拉了拉。看着好友暧昧的笑容,她不禁怨起家中那位始作俑者。
“啧啧!”雨晴摇摇头,很是老练地说道,“看颜色,恐怕是好几次不同时间的吧!果然哪,上次去温泉看他的身材,就知道他在这方面绝对‘不俗’,羡慕死我了!”
“……”
“哎,对了,他不是在上大学,班里一定有很多‘不俗’的同学吧,下次他带你去参加聚会时,给我物色物色!”
“……”
“你也知道,三十来岁的男人虽然有气质有品位有钱有权,可这类人早修炼成精了!别说不会轻易看上一个女人,就算真的看上了,也会摆高姿态和你斗法!非要训得你服服帖帖,温存柔顺才会表示出他们的一点点爱意。就算真对哪个女人十分上心,也是表面纹丝不动,非要到你快跑掉时才出言挽留!真是太假,太没意思了!”
“你在说谁?”蓝又恩听出异样,“你有男友了?”
“现在不是了!其实都差不多,岑寂也属于这类人。所以啊,还是年轻男孩子可爱,直率热情,不做作也不会掩饰,想想就很心动!”
蓝又恩无奈地按按太阳穴:“我想我还是先走了。”
“这么快!那刚才和你说的旅游呢?”
“算了,我怕纪亚会对周绍丰不礼貌。”
“也是,现在你们关系不同,他对周绍丰恐怕不会像上次那么客气了。”雨晴赞同地点头,“还有,帮我物色男友的事,一定要记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