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作品:《盛夏之恋》任彦东:“嗯。”
电话就这样挂断。
盛夏今晚是跟舅舅出来玩,并不是和同学。
屏幕一点点暗下去,她还是没回神。
接下来两天,盛夏还是过的浑浑噩噩,白天睡一天,夜里玩个通宵,过着昼夜颠倒的日子。
外公外婆把舅舅教训了一顿,舅舅保证不再带她出去,可禁不住盛夏的软磨硬泡,他就半夜偷偷带她出去,一大早在家里人起来前赶回家。
初三那天中午,盛夏还在睡懒觉,敲门声响,她以为是外婆或是夏女士,“门没锁。”
翻个身,继续睡。
门推开,很快合上,没有往常的唠叨声。
盛夏已经做好了被数落的准备,可听到的却是,“怎么还不起?”
她一愣,是任彦东的声音。
傻了几秒,很确定,不是做梦,她猛地转身。
任彦东已经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盛夏瞅着他,忽然笑了,“你怎么来了?”她坐起来,头发睡得很乱。
任彦东:“过来给外公外婆拜年。”他伸手,把她头发给整理好,她穿着他的衬衫当睡衣。
这一刻,他感觉,什么都没变。
就是她太贪玩,玩起来就忘了联系他。可能以前她也这样爱玩,只是这一年半一直在演出,没时间玩。
盛夏朝他身前挪了挪,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脖子里,“给我抱会儿。”
任彦东抬手,顺势把她圈在怀里,“这段时间天天玩这么晚?”
盛夏:“嗯。”顿了顿,“我妈又唠叨我了是不是?”
“也没有。”任彦东在她侧脸上亲了亲,之后吻下移,顺着她的下巴一直往下,太久没亲密,他差点就没控制好自己。
今天没带T过来,他及时打住,把她衬衫给整理好,沙哑着声音,“跟我一块回去?”
盛夏不答反问,“你今天就要走?”
任彦东颔首,“明天约了人。”
盛夏不打算回去,回去就要跟他亲热,她晃着他的脖子,“我再玩几天行不行?等上班了,我就回去。”
任彦东拿她的撒娇没办,只好答应她,却又想不通,她就这么留恋这里?都不想跟他回北京。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在一起亲密了。
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升起,又被自己给压下去。
当天晚上,任彦东就回了北京,盛夏也没去机场送他。
夏女士问她,“你怎么不跟彦东一块回去?”
盛夏:“跟同学约了。”
夏女士瞅着她,盯着她看了半晌,“我最近怎么感觉你反常呢?跟丢了魂一样,你那什么同学?”
盛夏心不在焉的吃着水果,“男同学。”
夏女士一噎,警告她:“盛夏,我可跟你说,原则性的底线,你不许碰!不然我饶不了你!”
盛夏没吱声。
夏女士本来在看电视,也没心思看了,她直接关了电视,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盛夏!”
盛夏放下手里的水果,跟母亲对视,“说吧。”
夏女士:“你要是觉得跟任彦东不合适,性格不合适,你早点说清楚!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踹的时候别太狠,别影响了两家的交情,你要是玩火,不管是我还是你爸,都不会饶了你!”
她最近也感觉出盛夏对任彦东不上心,任彦东今天专程来拜年,她也没表现的多热情。
盛夏不耐道:“知道!”她现在很烦,心里的难过无处释放,也不想再听夏女士训斥,她起身回了楼上卧室。
今晚盛夏没出去玩,早早就睡了。
熄了灯,房间暗下来。
任彦东应该到机场了,她没想到他会过来,那个怀抱还是让她迷恋,还是她喜欢的味道。
他的亲吻,依旧让她心动。
而他,还是话不多。
仿佛什么都没变。
可一切又都变了...
初八那天,盛夏从上海回到北京,还有三天就是情人节,她之前打算等过了情人节再分手。
又怕多拖一天,她就更舍不得离开他。
任彦东接到盛夏回来的消息时,已经是傍晚,盛夏早就回到别墅,之前也没法跟他说是今天回来。
很快,盛夏又发来一条:【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任彦东:【还有十分钟到。】
盛夏放下手机,去了厨房。
还没用十分钟,任彦东就到了家。
“三哥。”
“在干嘛?”
任彦东走过去。
盛夏:“给你煮咖啡。”
任彦东看着她,她回来已经一个多小时,还穿着裙子,妆也没卸,搁以前,她坐飞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泡澡。
他以为:“还要出去?”
盛夏没接话,关了电源,拿了咖啡杯出来。
任彦东怕她烫着,接过杯子,“我来。”
盛夏也没客气,靠在中岛边,从下了飞机一直到现在,心就快揪到一起,疼的不行。
任彦东问她:“晚上去哪吃?”
盛夏摇摇头,“不饿。”
任彦东就没勉强,“那你去泡澡,早点睡。”又想起来,“衣帽间有个包,你看看喜不喜欢。”
盛夏双手抱臂,没回应。
任彦东倒出咖啡,浓浓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他没听到动静,回头看她,“怎么了?”
盛夏抬眸,跟他对望。
任彦东感觉出她眼神跟以往不一样,里面藏着心事。
“怎么了?”他又问一遍。
盛夏别开视线,指甲掐进肉里,她喉间苦涩,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和力气,“三哥,我们...分手吧,我发现我心思不在你身上了。”
任彦东整个脊背一僵,手下意识想要拿点什么做掩饰,一不小心带倒了咖啡杯,杯子滚落下来,‘砰’一声,没摔碎,只有零星的白色碎片飞溅,杯身上肉眼可见的一道裂痕。
深褐色的咖啡顺着琉璃台往下流,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任彦东的鞋子上、裤腿上,都是咖啡渍。
盛夏想去拿毛巾清理,可脚像被定住一样,抬不起来。
任彦东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喉结上下滑动,艰难的发出声音,“你不是说,你是个长情的人?”
这话是质问,是难过。
也是他说过,最没水准、最没理智的一句话。
盛夏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一遍遍做深呼吸,“三哥,对不起。”她声音已经发哑,“以前我也以为我是。”
任彦东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不爱他了,他知道这个意思了。
缓了缓,他感觉自己的腿有了知觉,这才弯腰捡起那个摔裂的咖啡杯,又去拿拖把清理地上的咖啡。
全部清理好,已经是十分钟后。
盛夏眼前始终是模糊的,后来才一点点变清晰,再不舍,终究还是要离开,“三哥,我走了。”
她没敢再看他,抬步离去。
等汽车渐渐驶离,那栋别墅越来越远,她才明白,那种痛彻心扉、那种痛不欲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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