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四十六章 长河之上(1 / 2)

作品:《叶尘池瑶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风阁中,一阵寂静。

重明老祖这样的存在,就如此陨落了?

昔日南方宇宙之主,九十三阶的精神力巨头,便死在这风阁中,他们等于是见证了这一切。

众人看张若尘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

“冥国乃当今宇宙数一数二的凶杀之境,危险至极,赶紧离开。”张若尘道。

以七大人为首,诸神驾驭一团团神光,冲出风阁。

“结阵,破冥兵大军。”

七大人双手托举起来。

光阴死神树在他身后呈现,树干从数十米高,快速疯长到数万米高。

繁茂的枝叶间,垂落下无数阵法铭纹。

命运神殿的诸神,释放神境世界,化为一座座阵基,与光阴死神树一起结成合击阵法。

所有神灵的力量,连接为一体。

风阁外,黑云一层层堆积,笼罩天地。数之不尽的冥兵,手持战戈,站在云中。

战旗八万,擂鼓震耳。

这些冥兵大军修为不高,未达神境,但他们身下的黑云,乃是冥国八万楼的阵法凝聚而成,战意相当凝结,形成一尊尊高大巍峨的战魂。

战斗一触即发。

风阁东北角的黑云中,杀声冲天,战鼓声声如惊雷。

一尊千丈高的幽冥战魂,手持一面宝镜,打出一道血红色的死亡光束,击向光阴死神树。

“是我的清魂镜。”

一位命运神殿的大神惊呼,继而嘴里低声骂咧。

他们被擒拿后,战兵自是被收走。

七大人展现天圆无缺的英姿风采,一指点出,将飞来的死亡光束击散。

指劲飞入黑云,破开阵法铭纹。

成片的冥兵,如雨一般坠落。

那尊幽冥战魂被击中胸膛,低吼一声,身躯消散。

而清魂镜,则是爆碎而开,化为废铁碎片,如流星一般四散飞射。

“一起催动阵法,杀出冥国。”

七大人飞身落到光阴死神树之巅,迎风而立,身形卓然,摊开右手,一掌打向天穹。

掌心数十亿个符纹,化为满天符雨飞出,将黑云冲垮了一大片。

光阴死神树下的诸神,快速移动身形,上百座神境世界运转,化为一座阵法磨盘,向外推移出去。

阵法磨盘所过之处,冥兵阵形崩溃,无法抵挡,尽皆烟消云散。

说到底,正如张若尘猜测的一般,冥国中的阵法,只有冥海之灵可以操控。八万冥楼中的冥将,只能激活阵法铭纹防守。

……

被挡在妖祖岭外的修辰天神,正气急败坏,心生感应,眺望风阁所在方位。

只见,厚厚的冥气黑云,被神光冲散,光阴死神树笼罩上百座神境世界,快速向外移动,释放出来的力量波动,让周围数十万里地域的空间跟着颤动。

修辰天神露出喜色,长笑一声:“重明老祖已被镇压,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守在妖祖岭中的雪姥姥和武镇等妖祖巨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但,他们不相信重明老祖会被镇压。

以老祖的实力,牵制张若尘数日,甚至数个月,应该都不是难事。

只要张若尘不出手,他们就绝对守得住妖祖岭。

妖祖岭是妖祖的神境世界,内部蕴含始祖的规则秩序。甚至,那条沿着山岭地底流动的地脉,还是始祖神气汇聚而成。

正是如此,以修辰天神的修为,执掌天魔石刀,都无法破开妖祖岭的防御。

“轰隆!”

风阁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

神气和神光如同潮汐大浪一圈圈外散,顷刻间,将方圆数十万里内的冥兵冥将全部镇杀。

张若尘手持梧桐神树,冲天而起,身上霞光万丈,威势遍及整个冥国大地,如盖世神皇。

那些身在冥楼中的冥将,虽远在千万里、亿里外,都被他的神威,震慑得颤抖。有的,双腿弯曲,跪到了地上。

妖祖岭中,群妖骇然,惶恐不安。

张若尘竟然夺走了梧桐神树。

而且,老祖没有跟着一起从风阁中出来,气息全无。

莫非……

真被镇压了?

墟鲲战神小山一般的体躯,踩得大地震动,头顶悬浮有一颗金属球状神器,沉声道:“妖祖岭中的诸神,你们皆是受迫于重明老祖,才会投靠冥祖派系。如今,重明老祖已被帝尘镇杀,尔等若是主动投降,以帝尘之胸襟,必能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重明老祖死了?”

就连修辰天神都有些不信,觉得墟鲲战神在吹嘘,心中甚至鄙夷,认为墟鲲战神毫无不灭无量的傲骨,太阿谀奉承。

九十三阶的精神力巨头,哪有那么容易被磨灭?

妖祖岭中,炸开了锅。

其中一些修为较低的妖族修士,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信仰坍塌,软瘫在地。当然,也有许多妖祖修士不信墟鲲战神,态度坚定,要死战到底。

“刀何在?”

张若尘远眺妖祖岭,背上始祖血翼染红天地,抬手虚抓。

修辰天神手中的天魔石刀飞走,化为一道蜿蜒的光痕,落入张若尘手中。

抬手一刀劈出。

出刀,行云流水。

魔气翻天覆地,刀光延伸十万里。

“哗!”

刀芒落在妖祖岭上空,山岭间,蕴含始祖力量的万千神霞冲天而起。始祖的规则和秩序,凝成厚厚的大气层。

“噗!噗!噗……”

妖祖岭中,无数妖族修士,爆碎成血云。

刀芒破开了霞光和规则,但,没有让妖祖岭的防御崩溃。

“帝尘大人,我去招降他们,从内部瓦解他们的抵抗意志。”

墟鲲战神沿被天魔石刀劈开的防御缺口,进入妖祖岭。

同为妖祖一员,昔日与不少神灵都有交情,他不希望众妖都死在张若尘刀下。再做无谓的抵抗,已经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