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寿这一番征战，实际上也是李玄故意让他去请缨的。

李玄就是想看看，经过真正的杀戮与血肉之后，这殷子寿到底会不会显露出骨子里的嗜血与残毒。

若是天生自带的，那还真怪不了那些圣人，以及封神大劫。

因为要是骨子里自带的残毒与嗜血，那就是真的该死了，一如那夏桀。

而现在看来，并没有。

殷子寿依旧是霸道，依旧是自大。

但这是因为骨子里的自信，这才传递出来的效果。

这种自信，不是杀戮，不是残暴，不是嗜血。

殷子寿见李玄一直盯着他看，也是楞了一下。

收了笑意，低头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殷子寿抬头诧异道：“老师，怎么了？”

即便没有看出嗜血，残暴之意，李玄依旧是缓声问道：“你很喜欢弑杀吗？”

“弑杀？哪有！”

殷子寿一听，顿时摇头道：“老师啊，我这不是弑杀，你是没去边境看，那些异族，他们是该杀啊！他们劫掠，抢夺边境百姓也就算了，可那些鬼族，他们甚至还吃人啊！他们不该杀吗？看到他们部落内那些晾晒着的人肉，我恨不得也生吞了他们啊！”

说到这，殷子寿眼睛有些发红，带着极致的怒意。

李玄点了点头道：“对待异族，自然可以，只是我担心，你日后同样会因为怒火，如此对待同族，对待大商百姓。”

“怎么可能！？“

殷子寿登时一脸诧异道：“那是我的同族！那是我的……”

殷子寿突然声音迟疑，但下一刻就坚定了下来：“那是我的子民！”

他将是未来人皇！

大商皆是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