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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2 / 3)

作品:《基因迷恋

太普通,太日常。

日常得不适合他们,但也太适合他们。

松虞扯了扯嘴角,收回思绪,继续对张喆说:“别麻烦他了,等片子做好再说吧。”

张喆:“噢噢,好的,到时候我们给他个大惊喜,嘿嘿。”

“嗯。”松虞弯了弯唇。

恰好这时来了另通来电请求。她匆匆跟张喆再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为了不打扰阿奇,干脆走到隔壁那间空办公室里,打开了视频通讯。

通讯来自傅奇。

傅奇醒来已经有段时间。

他得到了池晏的信任——谢天谢地——松虞忙于工作,无法太经常去看望他,但又挂心他的身体状态。于是她和傅奇约定,隔天就要通次电话,向她汇报自己的复建情况。

此刻这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站在阳光明媚的护理中心里,尽管满头大汗,却仍然对松虞挤出了个微笑。

他在ai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走起路来。脚步依然虚浮无力,但对于差点死过回的人而言,短短段时间内,能将身体机能修复到这个程度,做到这样,已经十分难得。

松虞微笑道:“看来你很快就能够出院了。”

傅奇:“希望我还能继续做您的助理。”

松虞想说“那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但望着对方充满希冀、或许也隐含丝不安的目光,到底不忍心说出来。

她只是说:“好,我等你回来。”

瘦得脱了相的年轻人,立刻露出个开朗的笑容。

而松虞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亦不经意地看了眼窗外。这是繁荣而生机勃勃的季节,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在步入正轨,驶向春日的明媚轨道。

她露出丝愉悦的笑。

这真是美好的天。

但就在此时,松虞听到走廊上点说话的声音。

她正要站起来,办公室的门却被直接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台摄影机——

“咦?有人吗?——陈导演?”松虞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张脸从镜头背后展露出来,是她曾经在食堂里碰到过的女员工玻菱,她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以及个端机器的摄影师。

投影晃而过,松虞立刻结束了与傅奇的通话。

而玻菱则十分歉意地微笑道:“抱歉,我是来给老板拍纪录片的,没有打扰你吧?”

松虞:“纪录片?”

“是呀。”玻菱说,“他老人家的竞选纪录片。我还想着趁他不在,来补几个空镜头呢。”

松虞站了起来:“那是我打扰你们了。”

“不不不,别呀。”玻菱连忙摆手,“你忙你的。我也就是赶鸭子上架,随便拍拍。”

她的确十分敷衍了事,边支使摄影师干活,边拉着松虞,坐在沙发上闲聊:“……说是他们竞选办公室的人最近都太忙了,反而让我们市场部的人来做这些。哼,搞什么嘛,又不给我开两份工资。”

镜头平移过办公室里的书架,给了满满当当的书籍个特写。

又着重拍了落地窗外震撼的风景。

玻菱则继续跟她说悄悄话:“其实老板今天还有个政治集会,但不是太重要,我实在懒得跑趟了,才故意来拍办公室的。”

松虞心念动:“既然这样,要我替你去拍吗?”

玻菱睁大了眼睛:“那怎么行?太麻烦你了吧……”

松虞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根本原因是:她还从来没有当面见过池晏演讲。

但她始终对他的这面充满好奇。

就这样又客气了几句,玻菱终于妥协了。她开心得合不拢口,连连向松虞道谢,又亲自将她和摄影师送上了飞行器。但松虞能看出来,此时的她已经心只想着回去工作了。

*

他们来晚了,集会现场已经挤满了人。堵得水泄不通的包围圈,根本就没有突破的可能。

摄影师焦虑地问:“需要跟工作人员说下,放我们进去吗?”

“来不及了。”松虞瞥了眼旁边海报上的时间表,“活动马上就要开始,其实调好焦距就行的,你把摄影机给我吧。”

她的声音太镇定,摄影师下意识地照做了,毫无主见地跟在她身后。

而松虞则将机器对准了远处的高台。的确,拍得很清楚,防震效果也非常好。这是最新款的摄影机,距离和清晰度根本不成问题。

在阵突然爆发的欢呼声里,个男人站上了舞台,并不是池晏,只是个热场的主持人。他说了什么,松虞没注意听。她仍然在调整机位和角度。

光线实在太差。

天是什么时候阴沉下来的?她根本不清楚。分明方才还是艳阳高照。

但此刻的天空却变成了浓郁的铅灰,令人隐隐不安的颜色。层层的乌云,将天幕压下来,压得人心口发慌,预示着场暴风雨的来袭。

实际上风已经起来了,道路旁的树都吹得东倒西歪,叶子被狠狠扯动着,发出了既像呜咽,又像嘶吼的声音。融化在狂热的呐喊里。

松虞顺便抬头看了眼。

余光瞥,她发现有哪里不对劲——是摄像头,路边的摄像头似乎都被砸烂了。看不太清楚,但镜头的确像个破碎的蛛网。

没空拿摄影机去确认。尖叫声突然暴起,像是猛烈的风,刮着松虞的头皮。

另个人站在了台上。

熟悉的、挺拔的身影,穿着考究的西装,气定神闲,高高在上。

没错。这是池晏。

群众的情绪太过高涨。骚乱的声浪,躁动的人群,像沸腾的水蒸汽,碰下就会被烫伤。

松虞被围堵在人潮之中,艰难地举着摄影机,突然她产生了种错觉——似乎时间倒回到八年前,当她参与那场游/行的时候。原来政治集会和抗议似乎也没什么区别,集体的狂热,总是具有某种可怕的吞噬性。

池晏低沉的声音,透过耳麦,清晰地传了出来:“各位,我是……”

豆大的雨滴,猛地落在了松虞的鼻梁上。

她惊,好在手还是稳的。

但雨又落在了镜头上。原本清晰的画面晕开了,变成模糊的、雾化的毛玻璃。

就在此时,身边不知道是谁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