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羽觉得君洛多少有点理想主义了，

两只冰凉的小手往袖子里一揣，苏轻羽直接缩成了个团子：

“要不你也练一个试试？”

“好。”

可能是风声把人声吹的有些散，君洛也没听出她话里那点小小的赌气意味，

想着自己也一起练，说不定还真能帮她发现点儿什么问题，几乎都没怎么犹豫，便利落地点了点头：

“你先唱一遍，我跟着学。”

“……”

行叭！

轻轻地闭上眼睛，苏轻羽按照传承功法中的记载，一边运转着精神力，一边缓缓开口——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灯火阑珊抑或水光潋滟，躲不开这注定的流年……”

努力让自己这歌声向着当初在传承秘境中，那鲛人唱出来的感觉靠近，

苏轻羽无视掉落在她面颊上，凉滋滋的雪花，一字一句，完整地唱了下来。

只可惜，歌虽然好听，但结果却还是一如从前。

识海内依旧没能掀起半点波澜，苏轻羽有些沮丧地睁开眼睛，拍了拍帽子上的雪花：

“这歌明明也不难学，可我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达标。”

“这首歌……”

君洛刚一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静默片刻，缓缓清唱起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刚一开口，就让苏轻羽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又听见了那湛蓝鱼尾的鲛人当初那如泣如诉般的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