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耐心地等娃娃们自言自语地说完，实则内心疯狂做笔记。

“我们希望和你合作。”娃娃说，“哥谭对我们的同伴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当然，对你们的影响更不好。无论那一方面。”

“你一直致力于改变哥谭。”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在心底呼唤我们的真名就可以了。我们会尽力提供帮助。”

“我们的真名是――”

“真理，谬论。”

左边的娃娃抬起头，用小奶音甜甜地问：“管家爷爷，还有小甜饼嘛？”

“有。”阿福听完全程，从头到尾微微笑着，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滴水不漏：“我再去给小客人们拿。”

“谢谢管家先生。”

娃娃们齐声道，露出小小的一个笑容。

布鲁斯：“……”

为了点吃的，至于吗。

好吧他承认阿福的小甜饼的确很好吃就对了。

“为什么混乱会被哥谭影响？你们到底是什么？”

“――白瑾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最后一个问题简直是在刀尖上起舞，生死间试探。

娃娃们齐齐停住了动作，黑白分明的猫眼刷一下盯着他，一模一样的动作和神情看得人心底发凉。

原本正常的空气仿佛突然变得粘稠，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布鲁斯钢蓝色的眸子中却分毫未见波澜，就那么平静地和娃娃们对视。

。

“……”

拥有逆天能力的娃娃们撇撇唇。

“所以说，果然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无趣呀。”

“真理。幸好喜欢和智慧姐姐对着干的不是我们。”

“诶呀，不要再说啦，再说就没意思啦――他会猜出来的。”

已经脑补得对了一半的布鲁斯挑了挑眉。

看来他的猜想，和事实是搭着边的。

管家先生将新的小甜饼放入娃娃们面前的餐盘里。

娃娃们对视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澄澈透亮。

“你的家庭会破镜重圆。”

“你将安享百年时光。”

“你所有的伤痛都会被时间抚平。”

“真理与谬论祝福你，祝福你的一切――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老人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从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睛里，透出温柔的笑意来。